陆小夏假装沏茶,没回答。
却笑着反问:
“先别问我,你跟那位Crase到底怎么回事?”
卫青云舒舒服服的躺在她家阳台的躺椅上,阳光透过窗户在她身上镀了一层柔光。
“Crase,男,加籍华人,在港大任教,比我小8岁。知道我为什么放下工作突然去进修吗,去年有一阵子,莫名其妙的,总觉得人生没什么意义。”
“出生的那天就是赴死的开始,勤勤恳恳一辈子,财富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意义呢。”
卫青云扭头对她笑:
“当然,你还年轻,体会不到,据我观察,人一般到了四五十岁,就会拷问人生的意义,拷问着拷问着,就会发现人生没意义,这事最后就变成了中年抑郁。”
陆小夏傻傻的看着卫青云。
这种无意义感,上一世监狱里的卫青云也有过,有一阵子她总说活着没意思,不知道人来世上一趟有什么意义,沮丧了好一阵。
她当时也被传染了,想想自己这悲催的一生,半生被家暴,半生坐牢,出去时已是暮年,有什么意义呢。
只是上一世,卫青云没有找到答案,还得了抑郁症,萎靡了好一阵子。
卫青云接着说:
“但是我认识了Crase后,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他说,1977年美国发布了一个叫旅行者一号的探测器,这是人类发明的迄今为止飞得离地球最远的探测器,它在宇宙中飞呀飞呀,拍回了很多宇宙的照片,传回来很多人类之前从未探测到的星际空间的信息。
在它飞到距离地球大约60亿公里的地方时,接下来它要去更遥远更寒冷的星际空间了,天文学家们给它发射了一条命令,让他转过头,最后看一眼地球,给地球拍一张照片。”
小夏你看,就是这张照片,这是旅行者一号拍下的地球在宇宙里的样子——
陆小夏凑过去看卫青云的手机。
那是一张黑咕隆咚的图片。
卫青云指着照片里一个地方,放大数倍,画质已经粗糙了,她指着一个白点:
“你看到了吗小夏,这个小白点,就是地球。你看,它像不像宇宙中悬浮的一粒尘埃?我们的爱,恨,战争,财富,痛苦,一切一切,都在这粒尘埃上。什么秦皇汉武,伟人先贤,大家都一样,都是寄居在这颗尘埃上的小玩意,我们的一生,就是在这粒尘埃上的一段旅行。”
“我当时就被这种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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