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启仁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沉声道:“你再说一遍?”
蓝涣忍着心虚,硬着头皮道:“除了我和阿湛,您现在有没有收其他弟子的想法?额……外姓弟子。”
蓝启仁紧皱着眉,蓝涣的课是他教的,不会不清楚蓝氏宗主和掌罚的亲传弟子对于姑苏蓝氏来说是一种什么样的身份。
但是蓝涣也不可能无端问出这样的问题,除非是有人告诉了他什么。
思及此,蓝启仁冷声道:“我没有收弟子的想法,你是听谁说了什么?那人是谁?何时与你说的这些?”
蓝涣当然不可能把蓝菏说出来,踌躇片刻,垂眸选择了隐瞒:“我不知道,她是在今日下午告诉我,叔父除了我与阿湛,还与两人有弟子缘分,且这两人皆是天赋卓绝,于我姑苏蓝氏有益无害,当时阿姐也在,她也对此事知情。”
蓝启仁眉头皱得愈发紧,他相信蓝涣不会骗他,但是他并不相信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于是问道:“你可还记得对方的特征?”
蓝涣摇摇头,果断道:“忘得一干二净,只记得那些话。”
等叔父走了,他不仅得自罚,还需尽快传讯给阿姐圆谎。
看着蓝启仁满脸忌惮严肃的模样,他又尝试劝慰:“叔父,涣觉得对方不一定来者不善,当时她还说,那两人与我们姑苏蓝氏有缘,最终都会由阿姐带进蓝家,且其中一人已经与我们有了不浅的交集。”
蓝启仁眉眼凌厉:“是谁?!”
蓝涣眨眨眼,温顺道:“我与阿姐商谈过后,一致认为那其中一人大概率是藏色散人之子,魏婴。”
这一年多以来,蓝菏分享的信件和家里温馨的气氛不是虚的,一提到魏婴,蓝启仁的警惕的确稍稍放下了些许。
更何况蓝启仁曾与藏色散人和魏长泽是同窗,知晓他们秉性良善,对魏婴也只觉得是个有些过分活泼的孩子,只要以后没走歪路,定也会同他母亲一般成为一代名士。
想到那个在藏色散人信件中活泼开朗又爱笑乖巧的孩子,蓝启仁陷入沉思。
若是那人口中他的其中一个弟子真是魏婴,抱山一脉根正苗红的传人,那对方说不定对姑苏蓝氏并无恶意,甚至有可能算家族里的“自己人”,只是因为一些顾忌不愿让后人发现自己的真身。
毕竟对方不仅拥有篡改他人记忆的本事,而且来无影去无踪,他完全没发现阵法有被触动过的痕迹,如此功力深厚,若是要对蓝氏不利,大可不必如此绕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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