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太后说话,柳月棠便道:“因为皇上早已料到,有人会对付臣妾和臣妾腹中的皇嗣。”
“您今日若强行要臣妾饮下此药,明日皇上归来,您如何向他交代?”
太后放在椅子上的手青筋暴起,脸色阴沉至极:“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臣妾不敢。”
柳月棠伏身在地,孕肚几欲贴在砖上,“臣妾只是不愿让皇上和太后娘娘因为臣妾再生嫌隙,若因为此事让皇家骨肉离心,臣妾难辞其咎。”
“太后您何不等后日皇上回宫,届时天象吉凶、皇嗣祸福,自有圣裁。倘若臣妾当真与腹中孩子福泽相克,无需太后发话,臣妾自愿一死。”
太后神色有些松动,一旁的祝嬷嬷心下不忍,劝道:“太后,熙妃说的并不道理,您和皇上关系好不容易缓和了一些,倘若熙妃出了事……只怕皇上是怪罪于您。”
太后几番犹豫之下,望向褚栖迟:“褚监正,倘若等到皇上后日回宫再进行处决,熙妃腹中皇嗣可会有危险?”
褚栖迟拱手道:“这个……微臣不敢保证,龙胎越大,与母体福泽相克的影响便越大……”
明嫔转过头去,对楚嫔低低说了一句:“恐怕,等皇上回宫后,便不舍得让熙妃喝催产药了。”
她声音虽小,却字字清晰落入太后耳中。
是啊!萧衡如今越发宠爱熙妃了,又素来不信天像之说,待他回宫,极有可能不会同意熙妃喝下催产药。
不行!她绝不能再失去了一个孙子。
而且这个孙子还是福星。
左右皇帝都怨她,为了江山社稷,再怨她一回也无妨。
她咬一咬牙,正要开口,柳月棠突然道:“既是臣妾福泽不够深厚,那臣妾便在太后您的小佛堂中,日日诵经祈福,祈求佛祖保佑腹中孩子无恙。”
“佛堂中日夜供奉着太后亲燃的香火,经架上叠满了您亲手抄的佛经。佛祖慈悲,定会念着太后数十年虔诚信奉,护佑臣妾腹中的皇嗣。”
她抚上高高隆起的小腹,平静无波的眼眸中藏着锋利。
既有人拿出天像去害她,那么她便搬出佛祖去压制太后。
太后本就信佛,见柳月棠搬出佛祖来,一时竟不知如何反驳。
还未待她开口,柳月棠便缓缓伸出手:“挽秋,扶本宫去小佛堂。”
本想着给太后三分颜面,以免往后见面争锋,宫闱失和。
可她既听不进去,那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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