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棠抚着小腹,难以置信地望着太后。
腹中所怀的,可是她的亲孙儿。
即便她信了钦天监之言,想要除掉自己,可腹中孩子只有七个多月,她怎能拿自己的孙儿去冒险?
柳月棠身子一软,牢牢抓住一旁挽秋的手。
是了,从前,他为了瑞王能够抛弃萧衡。
今日,便能因为天象而放弃亲孙。
当真是!叫人心寒和痛恨。
容悦闻言,大惊失色,连忙提裙跪下:“太后娘娘,熙妃娘娘还未足月,若是催产药服下去,只怕会一尸两命!还请您开恩啊。”
苏南卿亦缓缓跪了下去,伏身在地:“还请太后娘娘三思。”
太后缓缓睁眼,无奈如重云深厚地压在眉心,她望着柳月棠:“熙妃,你莫怪哀家。”
“为了皇嗣,为了景和江山无虞,哀家别无选择。”
柳月棠抬起头,迎着她的目光,凄然愤笑:“臣妾原以为,太后您是嘴软心硬之人,如今方才见晓,您的心,比石头还硬,更是年老昏庸。竟因为区区天像,而拿自己亲孙儿的命去赌。”
太后闻言,脸色一沉,声音陡然提高:“放肆!你竟敢如此与哀家说话。”
“看来!你真的留不得了,否则迟早是宫中的祸害。”
言罢,她甩一甩袖子:“将药呈到熙妃面前,喂她喝下。”
容悦见状,连忙膝行到太后身边:“太后,此事关乎皇嗣和熙妃的性命,臣妾恳请您等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宫后再做决定不迟。”
褚栖迟拱手道:“此事万万不能耽误,容嫔娘娘有所不知,这皇嗣多在熙妃娘娘腹中待一日,便多一日危险。”
容嫔气得咬牙,眸中冷光一身,凌厉如刀直剜向褚栖迟,“皇嗣在熙妃娘娘腹中待了整整七个月,一直无恙。难道多待一两日便会出问题么?”
她忽地冷冷嗤笑:“依本宫看,纵是熙妃腹中皇嗣再强健,饮下这碗汤药,怕也要落个早产体弱的下场。届时你所谓的福泽相克之兆,可不就应在了熙妃身上?”
“可不是么?”柳月棠回着话,目光却一直落在太后身上。
“好一出借刀杀人之计!既能除掉本宫和腹中皇嗣,又能让星象推演坐实,当真打得一手妙算盘!”
“不知……是谁人这般聪慧,如此看得起本宫,竟用天象来对付本宫。”
言罢,她转眸,目光锐利如鹰隼在众妃娇美面孔上一一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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