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应齐为了对得起皇太孙赐予的官位也算是拼了。
直接将江南那些海商的老弟揭了个底掉。
当然，他所揭露的只局限于自己所知道的那些。
至于哪家海商控制哪伙海盗，哪伙海盗驻扎在哪片海域，就不是他所能知晓的了。
不过，即使是他道听途说的一些内幕，也给秦牧带来巨大的震撼。
秦牧怎么也没想到，原来为祸大明的倭寇竟然这么垃……圾……
敢情这帮倭寇，不过是江南海商的走狗啊！
如果按照吴应齐的说法，只要他管住那些海商，岂不是倭寇顷刻可灭？
虽然这事听起来挺操蛋，但秦牧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之所以能造成眼下这种海商当祖宗，倭寇当猪猡的局面，其实归根结底是经济问题。
因为不管倭寇多凶残，多能打，可依然要穿衣吃饭，有老婆孩子要养。
因此，如何将抢来的东西变现，就是摆在他们面前的最大难题。
由于大明实行严厉的海禁政策，他们很难通过正常渠道从大明买到粮食。
因此，大明的海商集团，几乎成了他们唯一可以合作的对象。
他们给海商当狗，海商暗中给他们提供武器粮食，并通过自己强大的销售网络，将倭寇抢来的货物变现。
两者狼狈为奸，相辅相成，互相依赖。
不过，倭寇对于海商的依赖，明显多于海商对倭寇的依赖。
因为现在倭国正是室町幕府时期，大批武士成为失败者，跑到海上来讨生活。
因此，大明海商有的是选择。
这伙人不听话，那他们就换一伙听话的驯养。
只要他们舍得掏钱，总能挑到合适的狗。
秦牧感激的拍了拍吴应齐的肩膀，随后将自己关在办公室里，好好琢磨对待倭国的策略。
原本他打算直接暴兵平推的，现在听了吴应齐的话，他觉得可以用代理人模式。
先让倭国自相残杀几年，然后大明再以王者之师降临，将其纳入大明正式版图。
秦牧甚至连封王的人选都挑好了。
朱允炆这么跳，就让他去教化倭国子民算逑。
就在秦牧在思考对倭国之策时，礼部尚书詹微正窝在办公室里发脾气。
刚刚他收到皇帝的口谕，说让吏部起草个文书告身。
如果放在平常，这种事情在简单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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