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智没有说话,只是抄起戒尺,对着孙维绱的左手,狠狠地打了十下。
“莫哭,今日之事为师已经处置过了,自是不会再说与辽国公。”
听方以智如此说,原本还眼泪哗哗的孙维绱顿时破涕为笑。
对他来说,十戒尺挨就挨了,只要不告诉他爹就好。
“再有下次,为师定不轻饶。”
“学生谨遵先生教诲。”
孙维绱忍着手心的疼痛,像模像样的再次躬身。
见方以智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朱慈煌也不等对方开口,很是光棍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太子殿下,请换左手,右手还要写字。”
方以智面无表情。
朱慈煌也没顶嘴,又把左手伸了出去。
“啪!”
只是一下,朱慈煌就龇牙咧嘴起来。
但好在,并未叫出声来。
等十下打完后,方以智面色肃然,看着眼前这群娃娃,语气郑重道:“殿下,诸位,今日之事,虽已责罚,然其中道理,还需明辨。”
“除太子外,你等将来或为将,或为封疆大吏,治理天下,经纬四方,治河,需计算水量、流速、土方,方能驯服水患。”
“理财,需精于核算、统计、预算,方能国库充盈。”
“历法,需观测天体运行,精密推算,方能不误农时,以授民时。”
“乃至军械制造、粮草转运、疆域丈量、赋税征收……天下万事,凡需经世致用者,何处能离得开这术数之学?它看似枯燥,却是格物致知、探寻天地万物之理之关键,是实学之根基。”
目光落在朱慈煌身上,方以智又语重心长道:“为君者,若不通此道,则易被宵小蒙蔽,忠奸不辨,利弊难衡,空有仁心,亦难行仁政。”
朱慈煌听后,躬身施礼道:“学生愚钝,谢先生教诲,日后定当潜心向学,不敢再轻忽术数。”
其余伴读见太子如此,也纷纷肃然应道:“谨遵先生教诲!”
方以智见初步达到了效果,微微颔首:“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日课业,便是将我所讲的九因表,各自工整抄录十遍,明日查验,散学吧。”
学生们行礼后,方以智就收拾东西,快步离开了大本堂。
等其一走,原本安静的大本堂,顿时变得喧嚣起来。
乾清宫内,朱由检正在批阅奏疏,听闻方以智求见,立即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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