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草原小径上并辔而行时,暮色已漫过地平线。
苏妙鱼忽然指着远处起伏的土丘:“陛下,地图上标着那里有片湖泊,可咱们绕了两圈都没见着水洼。”
“天色晚了,我们快点回去吧。”
他话音未落,天边忽然滚来铅灰色云团,豆大的雨点砸在苏妙鱼肩头。
两人慌忙躲进一处背风的岩凹,殷慎渊解下披风时,发现她怀里的羊皮本子已被雨水打湿,字迹晕成模糊的墨团。
岩凹外的雨幕织成银帘,殷慎渊的披风刚覆上苏妙鱼肩头,便被她扯下一半盖在膝头的羊皮本上。
“都怪我没护好。”苏妙鱼指尖抚过晕开的墨迹。
“无妨,反正到最后还是要进行一次统计。”殷慎渊抿了抿唇,笨拙的安慰,“大不了让文将军他们多跑几趟就是了。”
“可是本子救不回来了。”苏妙鱼还是有些失落,“这可是我们跑了一天的成果。”
殷慎渊从马鞍袋里取出空白羊皮本,用炭条在背面画起表格:“上午记录的族民生辰,你说过‘巴雅尔’是马年出生,‘其木格’是雪月降生——”
“这些你都记得?”苏妙鱼有些惊讶。
“大致记得,再结合本子上剩余的信息,应该能还原出来。”
苏妙鱼还没来得及高兴,雨幕中传来狼群的嗥叫,苏妙鱼下意识往他身边靠了靠。
殷慎渊的肩膀顿时绷直,却又缓缓放松,让她能更稳地倚着自己。
岩凹外的风卷着雨丝扑进来,他忽然用空着的手将披风往她那边紧了紧,自己半边身子却浸在冷风中,铠甲下的里衣早已湿透。
“你这样冷吗?”苏妙鱼也注意到了,有些担忧。
“不冷。”殷慎渊回答。
羊皮本上的墨香混着篝火的烟味钻进鼻腔,苏妙鱼望着他认真记录的侧脸,忽然发现他眉峰处凝着细小的水珠,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她伸手,替他拂去眉间的湿意,指尖掠过他眉骨时,感受到他微微的战栗。
“妙鱼……”殷慎渊忽然停下笔,喉结滚动着,“其实这些日子,我总在想——”
话未说完,岩凹外传来车的喇叭声,是寻来的侍卫。
他慌忙别过脸去,指尖迅速在羊皮本上添了笔。
苏妙鱼看着外面疾驰而来的越野车,激动的有些热泪盈眶:“太好了,有人找过来了,他们肯定是看了我们的定位,殷慎渊,你快把东西收一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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