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鱼握着檀木簪的手顿在半空，月光穿过石榴枝叶的缝隙，在她眼底碎成点点银斑。

文随心见她怔住，以为她不信，索性掰着手指算起账来：“在你过来之前……或者说在灾年之前，我曾跟陛下到皇家围猎场去过，他不用弓箭，也不用长剑，摘叶成刃，特别厉害。”

“那我是不是可以找他，让他教我了？”

文随心当即点头：“当然了，陛下肯定乐意的。”

恰好这时，殷慎渊带着人进来了，看到他们两个，有些讶异：“文将军的伤好了？”

“回陛下，好的差不多了。”文随心拍了拍胸脯，“神女大人要我教她练剑。”

“是该好好学一下如何防身。”殷慎渊深以为然，“现在学的如何了？”

文随心还没有回答，苏妙鱼先上前一步：“文将军跟我说你使暗器很厉害，是不是真的？”

“啊……那是许多年前的事了，现在许久没练，都有些生疏了。”殷慎渊看向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哦，是这样的，我弄来了一套暗器，但是我不会用，我想学一下怎么使用，好，用来防身。”苏妙鱼说着，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也不是一定要你教我，我也可以跟文随心学，我只是问一下，你没空就算了。”

她也觉得自己有些任性了，毕竟殷慎渊是皇帝，日理万机，哪有空陪她玩这些小孩子玩意？

哪成想殷慎渊直接沉声道：“自然是有空的，你什么时候想学，都可以直接来找我。”

“文将军的伤还没好透，教不了你暗器。”

说着斜睨了眼文随心，后者立刻识趣地抱拳告退。

“啊，不是……”苏妙鱼看着文随心潇洒离去的背影，嘴唇嗫嚅，“可是我的剑还没有学会。”

“我也可以教你。”殷慎渊强硬道，“你还想学什么？我应该都是会的。”

这下苏妙鱼没话说了，她撇撇嘴：“我原来还想着不想给你添麻烦呢，现在看来，不想添也不行了。”

“怎么能叫添麻烦？”殷慎渊皱了皱眉，将手放在她肩膀上，“你有什么事就尽管找我便是，能帮上你的忙，我才开心。”

苏妙鱼抬眼望着他眉间的认真，莫名觉得脸上有些发烫。

“那……先学剑？”她妥协般晃了晃手中木剑，却在对上他灼灼目光时，声音渐弱，“还是先学暗器？”

“都依你。”殷慎渊接过木剑抛向空中，然后反手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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