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鱼按住文随心不住晃动的手臂,哭笑不得道:“文将军,火油眼下连提炼作坊都没建成,便是想给你,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她抽出被拽皱的袖口,指尖轻点腰间的皮质笔记本,“且不说提炼工艺复杂,单是储存火油的容器,就需特制的厚陶坛——寻常容器遇火即燃,稍有不慎便是引火烧身。”
文随心撇了撇嘴,还要伸手去拽她。
虽说他性格粗犷,但长了一张小生的脸,做起一些央求的表情来也不违和。
殷慎渊不知何时折返回来,玄色披风在晚风里猎猎作响,他沉着眼看着文随心不安分的手,声音冰冷:“文随心,我看你是闲的了,等会去检阅你的营队,如果不合格,你双倍受罚。”
文随心顿住了。
他瞪着眼,想哀嚎却不敢出声,殷慎渊从来不会喊他的全名,除非真的生气了——这时候要是再作死,那可能就真的要死了。
苏妙鱼见状忙打圆场,轻咳一声道:“别急别急,文将军也是求胜心切。”
殷慎渊的目光从文随心僵住的脸上收回,落在苏妙鱼被攥皱的袖口上。
“回去吧,明天还要出发去找资源。”
文随心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你今晚也好好休息,明日恐怕还要奔波。”
苏妙鱼认可的点点头:“我观察过丰安的地界,按照我地理高考六十分的经验来看,这一块应该都没有什么地下石油储量。”
两人突然又沉默下来,半晌,苏妙鱼实在是尴尬的受不了了,干巴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我准备一下明天要带的东西。”
殷慎渊顿了顿,点头。
其实也没有什么要带的东西,只是再留在原地,苏妙鱼总觉得殷慎渊眼底翻涌的暗潮要将她溺毙。
夜风卷着校场的沙尘掠过她发梢,帝王玄色龙袍上金线绣的五爪金龙在暮色里泛着冷光,偏偏开口时嗓音又烫得惊人:“妙鱼。”
苏妙鱼身形微僵。
“怎么了?”
“明日的行动,务必将自己置于亲卫队最中央。”
她点了点头:“哎呀,你不用担心我,我现在已经有基本的自保能力了,就算白京想对我怎么样,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总归是要小心一些,否则再发生上次的事情……我受不了。”
“好啦好啦!”她突然伸手在他眼前比了个大大的笑脸,“那个现代地质专家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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