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个京兆尹的收支明细,短短三个月绸缎铺子就开了三家。”
苏妙鱼啧啧摇头,当贪官还是太挣钱了。
“先从地方入手。”殷慎渊将一沓账本重重拍在案上,素白指尖划过泛黄纸页,“光是这三个月,各州县虚报的流民安置款就够建十座粮仓。”
玄色衣袖扫过砚台,墨汁飞溅在“天下太平”的匾额上,像是一记无情的嘲讽。
他转身时,发间玉冠流苏剧烈晃动,“明日早朝,朕要他们血债血偿!”
苏妙鱼望着他紧绷的脊背,上前半步,温热的掌心贴上他冰凉的手背:“别冲动。这些蛀虫盘根错节,贸然动手恐生变故。”
按照她看的那些权谋小说的经验来看,想要彻底拔除这些蛀虫,要一点一点来。
“还有那些孩子,我明天去问问他们,有人想去另一个世界的,就把他们送过去,不晓得那些就送到学堂去。”
苏妙鱼叹了口气,没办法,实在是没有地方安置他们了。
殷慎渊深吸一口气:“现在天色不早了,你先回去睡吧,等到明早起来在安排他们的事。”
苏妙鱼透过窗子往外看了一眼,现在估计已经是后半夜了,的确是该睡了,只不过……
“凤鸾殿离这里太远了,不如我干脆在你的寝殿里凑合一宿吧。”她歪着头看殷慎渊,“反正就在这里隔壁,左右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殷慎渊喉结上下滚动,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这不合规矩吧?我稍后让他送你回去,你……”
苏妙鱼狡黠地眨眨眼:“难道要我摸黑走回去,万一撞见刺客怎么办?就算有人护送,哪里有我直接在这里睡下来的方便安全?”
御书房内寂静得能听见烛芯爆裂的轻响。
“也罢。”他垂眸掩去眼底翻涌的波澜,抬手将案头密报整齐摞起,玄色衣袍下的脊背却绷得笔直,“西侧耳房常年备着被褥,让宫女引你过去。”
说罢便要传唤内侍,却被苏妙鱼一把按住手腕。
“堂堂陛下,怎的比黄花闺女还扭捏?”她故意凑近,茉莉香混着夜露气息扑面而来,“我又不是洪水猛兽,难不成还能吃了你?更何况,我都已经是皇后了,你还在怕什么?”
喉结滚动间,帝王的威压终于冲破羞涩桎梏。
他反手扣住她手腕,温热掌心贴着她腕间脉搏,目光如炬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哑色:“既如此,便睡外间榻上。”
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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