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校场染成金红色时，殷慎渊与苏妙鱼并肩走来。青石板上，殷慎渊玄色锦袍下摆掠过晚风，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

苏妙鱼发丝被风吹得微微凌乱，却掩不住眼底兴奋的光芒。

校场中央，文随心早已带着两队士兵列队等候。

见二人走来，文随心疾步上前，拱手行礼：“殿下，神女大人，十枚试制品已准备妥当。”

他身后，士兵们整齐列队，目光炯炯，腰间新配的牛皮箭囊鼓鼓囊囊，隐约可见棱角分明的铁皮盒。

殷慎渊微微颔首，目光扫过列队的士兵：“文将军，让你的亲兵准备。”

文随心心中一震，呼吸都急促起来。

他太明白这道命令的分量——让他的亲兵做攻打雁门关的主力，这是殷慎渊对他的绝对信任！“末将领命！”

他声音洪亮，转身对亲兵们喝道，“出列！按演练预案准备！”

两名身形矫健的士兵应声而出。

王猛从箭囊取出绑着铁皮盒的箭矢，双手微微发颤——这几日在工坊，他亲眼见过这“铁疙瘩”的威力，但真要亲手发射，仍是紧张。

另一人则握着缰绳，牵着一匹快马候在一旁。

因为特制的铁盒子还没有做好，所以就只能先用普通的铁盒来代替。

王猛深吸一口气，将箭矢搭上弓弦，对准校场尽头的土堆——那是仿照雁门关城墙堆砌的五丈高台。

“放！”随着文随心一声令下，弓弦震颤，箭矢破空而出，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射向高台。

众人屏息凝神，目光紧紧追随着箭矢。

铁皮盒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轰然撞上高台。刹那间，火光冲天而起，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撕裂空气。

炙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砂砾与碎木屑漫天飞溅，校场地面都微微震颤。

待烟尘稍稍散去，众人目瞪口呆——原本坚实的土堆被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边缘焦黑一片，还在滋滋冒着青烟。

几名离得稍近的亲兵下意识后退半步，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这……这威力！”文随心瞪大了眼睛，声音都有些发颤，“若是用在战场上，雁门关的城墙也不过如此！”

殷慎渊眼神微亮，嘴角不自觉上扬。

他转头看向苏妙鱼：“比我预想的还要强。”

苏妙鱼也难掩得意：“那当然！硝石、木炭、硫磺的配比恰到好处，再加上石油助燃，这爆炸的威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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