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驶座上的阿武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

他望着那片废墟，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发哑：“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

将军府前的玉兰花能开满整个春天，护城河上的画舫能从早飘到晚……”

影一把车停在废墟外，刚熄火，就见不远处的断墙后闪过一道瘦小的身影。

那是个少年，看着不过十三四岁，身上的衣服破烂得遮不住膝盖，沾满了尘土和污渍。

可他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一双眼睛亮得惊人，隔着风沙望过来，竟有种难言的气度。

四目相对的瞬间，少年猛地后退一步，手悄悄摸向身后——那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你们是谁？”他开口，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却透着与年龄不符的警惕，“来这里做什么？”

苏妙鱼推开车门，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我们是过路的，迷路了。想问这里还有人吗？有没有能歇脚的地方？”

少年眼神更冷，往断墙后缩了缩：“没人了，早就没人了。这里不能歇脚，你们赶紧走！”

“可我听说……”苏妙鱼往前迈了一步，还想说什么，就见一道寒光从断墙后飞射而来！

“小心！”影一反应极快，一把将苏妙鱼拽到身后，同时反手一抄，稳稳接住了那东西——竟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短刀。

“谁在那里？”影一沉声喝道。

断墙后应声走出几个人，个个面黄肌瘦，却都握着武器，眼神凶狠得像饿狼。

为首的是个魁梧的汉子，身高近两米，肩宽背厚，虽然穿着破烂的皮甲，却掩不住身上的煞气。

阿武看到那人，瞳孔骤缩，下意识道：“林……林副将？”

那汉子也认出了阿武，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手里的长矛往地上一顿，“咚”的一声震起漫天尘土：“阿武？你带这些生人来做什么？忘了将军的吩咐了？”

阿武急得额头冒汗，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都带着颤：“林副将！真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位苏姑娘是真心来帮咱们的，她……”

“真心？”林副将猛地打断他，手里的长矛“噌”地抬了起来，矛头直指苏妙鱼，眼底翻涌着积压多年的怒火，“当年那些人也说真心帮苍梧，结果呢？将军死了，城破了，我们成了丧家之犬！”

他的声音冷的不像话，“阿武，你跟着赵奎糊涂了不成？忘了咱们是怎么从尸堆里爬出来的？”

苏妙鱼轻轻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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