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虎哭了半晌,见没人理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彻底输了。
他从轿子里爬出来,鞋都跑掉了一只,红着眼圈走到苏妙鱼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虽然还是梗着脖子,声音却低了八度:“我……我错了……不该砸你的车,也不该说你是骗子……”
苏妙鱼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道:“记住了,天外有天。以后再仗势欺人,可就不是磕头认错能解决的了。”
“是……”赵虎咬着牙应下,心里却把这奇耻大辱记恨得死死的。
苏妙鱼却懒得再看他一眼,对影一和影七吩咐:“收拾东西,我们走。”
赵启年忙上前挽留:“苏大人不再多留几日?寡人还想……”
“不必了。”苏妙鱼打断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临月国的‘盛情’,我心领了。”
越野车引擎再次发出低吼,卷起尘土,朝着城外疾驰而去。
车窗外,皇宫的琉璃瓦在阳光下渐渐缩小,最终消失在视野尽头。
阿怜拍着胸口,脸上还带着兴奋的红晕:“小姐,刚才真是太解气了!那赵虎被吓得哭鼻子的样子,我能记一辈子!”
苏妙鱼指尖轻轻敲击着膝盖,目光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象,若有所思:“解气倒是其次。只是我刚才在宫里瞧着,临月国的宫殿修缮得极为奢华,宫人服饰也皆是绫罗绸缎,赵虎那顶轿子更是价值连城……临月国之前就这么富饶吗?”
开车的影一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沉声摇头:“并非如此。属下之前收集的情报显示,临月国虽说是丰安最大的附属国,但国力只能算中等。这些年向丰安纳贡后,国库并不算充盈,百姓生活也只是温饱水平。”
“这就奇怪了。”苏妙鱼眉头微蹙,指尖的动作停了下来,“可是遭遇了灾荒年,国力恢复至少需要五到十年,怎么反而变得如此富庶?”
越野车的引擎声在空旷的荒野里格外突兀,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咯吱声响,一路朝着更荒凉的腹地驶去。
窗外的景象早已没了临月国都城的半分繁华,起初还能看到几处废弃的驿站,墙皮剥落得露出内里的黄土,檐角的蛛网在风中摇摇欲坠。
再往前,连驿站的影子都消失了,只剩下绵延起伏的土坡,坡上的野草枯得像被火烧过,风一吹就卷着沙砾打在车窗上,发出细碎的噼啪声。
“大人,这地方也太荒凉了……”阿怜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往苏妙鱼身边靠了靠。
她刚才在车里翻找水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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