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苏妙鱼咳着血,却突然笑了,笑声嘶哑又疯狂,“你连殷慎渊半分都比不上!他杀伐果断,却懂体恤百姓;你只会掠夺算计,连做人的底线都没有!你这种人,就算活下来,也永远是个跳梁小丑!”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白京的痛处,他怒吼着加大了手上的力道。
苏妙鱼感觉喉咙被扼住,呼吸越来越困难,视线开始模糊。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手里的水果刀调转方向,对准他的胸口,猛地向上一送——
刀刃深深没入,直抵要害。
白京的动作瞬间僵住,掐着她脖子的手缓缓松开,眼睛瞪得滚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会栽在这里。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吐出一口血沫,重重倒在地上,彻底没了声息。
苏妙鱼瘫在草地上,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她看着白京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沾满血的手,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意识像是沉溺在无边的黑暗里,苏妙鱼挣扎了许久,才终于掀开一丝眼缝。
入目是熟悉的玄色锦袍,带着淡淡的松木香,鼻尖萦绕着令人安心的气息。
她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正被人打横抱着,手臂恰好搭在对方的肩头。
“殷……慎渊?”她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每说一个字都牵扯着喉咙的痛。
抱着她的人脚步微顿,低头看她。
月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眉眼深邃,看不出半分情绪,只有眼底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苏妙鱼虚弱地抬起手,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脸颊,触到一片微凉的肌肤。
她能感觉到他下颌线绷得很紧,连带着抱着她的手臂都带着几分僵硬。
“你……生气了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
她这副狼狈模样,还有刚才那场血腥的厮杀,他定然是看见了。
殷慎渊的视线落在她染血的衣袖和苍白的脸上,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语气却异常平静:“没有。”
他继续迈步往前走,步伐沉稳,手上的动作却愈发轻柔,仿佛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苏妙鱼侧耳听着,身后隐约传来兵戈相撞的铿锵声,还有杂乱的哀嚎与喊杀,显然临月国的势力正在被清剿。
可这些喧嚣似乎都被他隔绝在外,他怀里的世界只有一片安稳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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