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虏松了一口气,连忙殷勤道:“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只要我能够做到的,我一定不多推辞。”
文随心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把他喊了出去。
两人刚踏出洞口,潮湿的夜风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文随心将俘虏拽到一处隐蔽的断崖边,借着月光,能清晰看到对方脖颈上被麻绳勒出的血痕。
“进你们的关卡是不是需要身份信息?”文随心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过水坝的那道关卡。”
俘虏吞咽了口唾沫,喉结在月光下剧烈滚动:“是……是需要腰牌,每个关卡的腰牌样式不同,水坝关卡的腰牌背面刻着水波纹,还盖有白首领的朱砂印。”
他突然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最近查得极严,光是腰牌不够,还得对上暗号!”
“什么暗号?”文随心逼近一步,月光在他甲胄上投下森冷的阴影。
“寅时三刻前……是‘江上月’,之后换成‘雁南飞’。”俘虏声音发颤,隐约猜到了什么,“如果你们需要的话,那我也可以带你们进去。”
文随心盯着对方游移的眼神,突然冷笑一声,短刃瞬间抵住俘虏喉结:“你以为我会信?空口白话就让你带路,当我是三岁小儿?”
刀锋微微用力,血丝顺着刃口渗出,“白京的人个个都是睚眦必报的主,你就不怕回去后被当成叛徒剥皮抽筋?”
俘虏双腿一软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碎石上:“将军明鉴!我妻儿都在城南贫民窟,自从白京断水后他们已经三天没喝过干净水了,我之所以为他做事,也不过是生计所迫罢了。”
夜风卷起崖边枯草,远处传来更夫梆子声。
文随心见他掉入了自己的圈套,缓缓勾唇,故意询问道:“就算你想投诚,凭什么证明你不是圈套?”
“我有这个!”俘虏慌忙从怀里掏出块青铜腰牌,背面水波纹与朱砂印清晰可见,“今早伍长派我去后山巡查,这是他临时给我的令牌。而且……”
他压低声音,“水坝西侧暗哨每隔两刻换岗,交接时会有半柱香的松懈。”
文随心接过腰牌反复端详,突然猛地揪住俘虏衣领:“若敢耍花招,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妻儿死在你面前!现在,你先回营地,子时三刻前在水坝西南角的芦苇荡留下三长两短的记号。”
俘虏刚要直起腰露出欣喜的神色,文随心突然反手扣住他的后颈,冰凉的指尖按压住大椎穴。
“别急着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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