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鱼紧紧攥着手中的令牌,心跳得像擂鼓,目光扫过眼前几个汉子:“你们其他的兄弟们……也都是苍梧国的士兵吗?”
为首的汉子重重点头,喉结滚动着:“是,都是。我们一共三十多个人,都是当年跟着将军从战场上退下来的弟兄。国破之后流落到此,实在走投无路才占了这山头,平日里只敢劫些为富不仁的商队,从未伤过无辜啊……”
“三十多个……”苏妙鱼低声重复,心头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国破家亡之际,还能守着这份同袍情谊,已是难得了。
她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他们单薄的衣衫和冻得发紫的嘴唇,语气郑重起来:“实不相瞒,我这次来,就是为了找你们的——我想收编你们。”
几个汉子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愕。
“苍梧国已经没了,”苏妙鱼的声音轻下来,却字字清晰,“你们盘踞在这山头当匪,今天能劫到商队,明天可能就会被官府清剿,或是被更强的势力吞并。这样的日子,你们能撑多久呢?”
为首的汉子沉默了,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地上的泥土,这些他都懂。
可收编?他们这些亡国的残兵,还有被收编的资格吗?
可苏妙鱼的话像锤子,狠狠砸在他心上——他何尝不知道这日子过不长久,只是除了这里,他们无处可去。
他的目光落在苏妙鱼手中的令牌上,那繁复的云纹在阳光下明明灭灭,像极了当年将军帐前飘扬的军旗。
迟疑了片刻,他终是咬了咬牙:“好,我带你们去见我们首领。但弟兄们性子烈,若是说了什么冒犯的话,还请姑娘海涵。”
苏妙鱼点头,示意影一和影七扶着他们跟上。
山路比想象中更陡峭,越往上走,草木越荒芜。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才看到一处隐蔽在山坳里的营地——不过是十几个用茅草和树枝搭成的棚子,四周用削尖的木头围了圈,勉强算个屏障。
“老三!你带的什么人?!”
棚子里瞬间冲出十几个手持兵器的汉子,有拿锈刀的,有握木棍的,还有人扛着根磨尖的长矛。
看到被影一影七“押”着的同伴,顿时炸了锅。
“你个叛徒!为了活命竟引外人来害弟兄们?!”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怒吼着,举刀就要冲上来。
“住手!”苏妙鱼连忙上前一步,扬声道,“我们没有恶意!是他们自愿带我们来的!”
“自愿?”络腮胡冷笑,目光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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