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挽道:“我们登船,去絜江上看看吧。”
越言点头,他也想看看扬州楼船航行时怎么运作的,和徐州的有何不同。
他带上一支士卒,唐挽则吩咐扈从:“把这位年从事也带上。”
上去后,楼船缓缓脱离岸口,帆升了起来,迎合风向顺利航行。
唐挽和越言如愿以偿地观摩了一番这种高大的楼船时怎样运行的,随后就站在甲板船头上遥望江面。
“确实是涨水了。”还能看得见岸上,依稀能辨别出江面与堤坝高度差别。
楼船行驶得很快,很快他们就看不见岸边了,四面只剩浩荡的水波。
被抓上来的船厂从事年亨还保持着他不屈的傲骨,挺直了背脊,打定不理任何人,也不听他们的话。
但他发现唐挽和越言把他带上来后,却没有继续招揽他的意思,也没理他。
他看过去一眼,就见到他们两人立在船头,手中各拿着一管长条的圆筒看前方,边看边讨论着什么。
他能听见他们的谈话:“扬州边城的妇人很喜欢到絜江边洗衣裳吗?走了几个又来了几个。”
“许是民风如此,且水流不算湍急。”
“雷将军和郭先生带兵果然靠谱,不会惊扰民生,她们脸上还带着笑。”
“嗯,挽挽你看,有棕色的鲟鱼。”
唐挽小小地惊呼一声:“原来那就是鲟鱼,我还是第一次见……”
年亨顺着他们的视线看去,目光所及一片平静,哪有他们说的东西。
他们到底在看什么,怎么看到的?
年亨瞪大了眼睛,左看右看,见周围守卫的士卒没什么反应,心里抓心挠肺地痒。
是他们手里拿着的管筒状的物体让他们看见的吗?
能看见多远的地方,造价几何,是什么原理,能安置在楼船上吗?
在海上漂的人,稍微想想就知道这种东西要是用于江河上是怎样一件利器。
一想到,年亨就头皮一炸,像得了多动症一样坐立难安,让人不注意到他都难。
“年从事这是身上痒吗?”那披着一件银白色斗篷的女官歪头瞧他一眼,语气关切,“我让军医给你瞧瞧吧。”
“……不必了。”年亨憋出一句话,“你们手上的管筒,能让我看看吗?”
唐挽抛了抛长筒镜,年亨的眼珠子就跟着上下移动。
“可以啊。”让他意外的是,唐挽直接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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