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庭玉知道自己的听觉格外敏锐,但是他第一次发觉,原来他对气味也很敏感。
几乎是在扶姣走到门口的时候,祝庭玉就捕捉到了空气中那点淡淡的冷香,像是雪融化在花蕊里的味道,一旦闻过就永远不会忘记。
所以他知道门口的人是谁,那个在他手里勾过耳坠,又被他碰过掌心的少女。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祝庭玉是没打算出去的,刚才给花茸开门的那个小太监说她们不要命了是真的,祝庭玉原本就是一个漠视生命甚至于享受杀戮的人,而到了晚上,他这样残忍的本性会展露的更明显。
静静躺在床上,感受着身体内部血液急速流淌的痛感,祝庭玉表面上看似乎和白天一样,但如果有谁敢碰他一下,就会感觉到他滚烫的皮肤和皮肤之下鼓动的血管。
身体的胀痛会外化为杀意,晚上的祝庭玉就像是修罗,谁见了都要脱层皮。
想到半个月前那零星两次的接触,祝庭玉懒散的动了动手让暗处准备行动的人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和扶姣接触会有那么奇怪的感觉,但是那种感觉让他不想杀了扶姣。
静静的等了一会儿,敲门声越来越微弱,那道低声呢喃似的救命终于还是让祝庭玉皱了眉头。
他顺着那道冷香走出来,打开了那道从没有在晚上打开过的门。
“你想要什么?”
祝庭玉听见自己冷淡的声音。
这种有些不受控的反应让他有些烦躁,可心口剧烈的跳动随着靠近少女而渐渐舒缓,身体被治愈一样的舒适感不可控的冲破了心里的警惕,祝庭玉低头去看深夜里向他求救的人。
入目的是一片雪白的肌肤。
扶姣出门的时候太着急,花茸只来得及给她披上厚重的披风,而内里还是单薄的寝衣。
她走了不近的路,又用尽了力气敲了很久的门,披风之下的寝衣领口因为长时间的拉扯而松动,祝庭玉和她的身高差太大,只是一低头就能将那莹白娇贵的肌肤看得一清二楚。
祝庭玉眉心跳了一下。
原本因为扶姣身上的冷香而渐渐平息的燥热以另外一种方式在他身体里流窜。
“你……”
祝庭玉的声音有些不耐,然而话音还没落下,扶姣就脱力似的往前倒去。
浑身冒着冷香的少女软绵绵的倒在怀里,祝庭玉指尖微动,只用手臂的力气支撑着扶姣不会彻底倒下,滚烫的胸膛上贴上了一点温凉的柔软,是少女薄嫩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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