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扶才人要怎么报答奴才呢?”
扶姣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热意,祝庭玉很没规矩的凑近,弯身在她耳边低语。
“呀!”扶姣被他这样突然的靠近吓了一跳,轻呼一声,反应过来之后有些害羞:“祝掌督,你……”
她想说别靠得这么近,可想起刚才在被子里两个人的距离,扶姣又沉默下来。
祝庭玉将她脸色的变化看得分明,咬耳朵似的跟她讲话:“奴才可是听了才人的话才放过她,才人不要给奴才一点奖励吗?”
扶姣咬着唇:“我的手帕……”
她本来是想说她贴身的手帕还被他收着,这过于亲密,可祝庭玉说话的时机太巧,正正好赶在扶姣话音起头的时候,这么一弄反而成了一段完整的对话一样——
“奖励。”
“我的手帕。”
听起来就是这样与扶姣本意完全相悖的意思。
祝庭玉果然沉默了一瞬,方才在床上的时候他曾把那条手帕取出来去握扶姣的手腕,而在下来的时候又自然而然的把那小小的丝织品收在怀中,现在那条手帕上又染上了扶姣的香气。
他倒的确没想过要还回去。
说他卑劣也好,但祝庭玉的确贪恋扶姣身上的香,她对他来说像是一味独一无二的药。
“才人是要把奴才的东西送给奴才当赏赐?”祝庭玉嗓音低沉。
扶姣听见过祝庭玉在其他人面前说话的声音,当初荣妃寿宴,皇帝派祝庭玉来送驻颜丹,当时祝庭玉说话的声音远没有现在这般,犹如古朴琴弦争鸣般的磁性,反而略有些尖细,就像刚才被拖出去的吉祥。
不仅仅是声音,祝庭玉虽然冬日里还穿着春衫,但他衣扣都完完整整的,修长的脖颈被遮盖住大半,正好是能够掩盖住喉结的位置。
在外面的时候祝庭玉是不露一丝破绽的,无论是声音还是形体,都无比的像一个真正的宦官。
可现在面对扶姣一个人的时候却不是,倒也不是一开始就这样,在扶姣的记忆中,至少昨天晚上她来求救的时候祝庭玉还是端着那副伪装出的样子的。
心中明白这是祝庭玉对她初步产生了信任的表现,扶姣很谨慎的没有选择点破。
祝庭玉敏感多疑,他的秘密只有让他自己暴露出来,而不是由她来戳破。
她假装完全没有注意到这其中细微的差别,做出恼了的样子,轻轻跺了跺脚:“祝掌督,那分明是我的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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