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姣看着太子。
姬越的动作行云流水,如果不是他身上的血实在太多,估计谁都看不出来他现在的状态其实并不好。
他接过聂子瑜扔过来的长枪,比起他那杆红缨枪,普通士兵用的长枪十足很轻,他拿起来毫不费力,飞身站到巨弓之前。
抬手,蓄力,拉弓……一气呵成。
那把据说十石力也不能圆满的长弓被姬越横拉开来,他膝盖下沉,没发出一点声音,腰身绷紧手臂横开,猎猎风声将他沾血的披风甩开,那血红的披风也不及那支猝然崩离的长枪引人注目。
姬越整个人似乎都和那把巨弓合为一体,离弦的长枪以及其迅猛的姿态冲向发狂的巨熊。
扶姣恍惚之中仿佛又看到了穿越那日的姬越,他也是这般势不可挡,一杆长枪挑了两人性命。
这一次也是一样,那被当作弓箭的长枪轻而易举的破开了巨熊的防御,从它粗壮的身体贯穿,心脏流出的腥臭血液喷了临近的士兵们一脸,熊被钉死在地上,发出最后一声不甘的哀嚎,最终合上了自己沾了人血的獠牙。
一片寂静过后,周遭发出了震撼的吼声。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这是为勇者的欢呼,对胜者的敬佩,以及对未来为君者的忠诚。
扶姣被扶起来,旁人都为姬越的勇武震撼,只有扶姣,她不顾自己此刻灰头土脸,几乎一步三晃的跑到姬越面前,话还没说出口,眼泪已经流得满脸都是了。
她手指轻颤,不敢去碰姬越手臂和腰腹的伤口,语气里都是心疼:“殿下,你、你怎么伤的这么重,殿下,你疼不疼……”
姬越其实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是拼着最后一股劲儿才能完成射杀巨熊的动作,可看到扶姣的样子,他不忍心也不想任由自己倒下。
“孤无碍。”
他将扶姣按在怀里,叫她看不到自己受伤的手臂。但因为强行拉开巨弓的缘故,他左臂上的伤口已经崩裂了。
扶姣的眼泪打湿了姬越的肩膀,好像比他的血更烫,姬越心中又何尝不担心扶姣,他安抚着她过分激动的情绪:“你可无恙?”
扶姣在他怀里点头。
皇帝已经在众人的保护圈中走出来,他远远的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个人,神情有些复杂。
可他方才刚被扶姣救了一命,就算是皇帝也并非全然无情,至少他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救驾有功的人过分苛责。
就是这么一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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