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妙先是被宗政罹对待扶姣时的小心翼翼所震撼。
堂堂一国之君,面对扶姣的时候竟然也能那么仔细周全,生怕自己略有些粗糙的指腹直接擦拭会让她痛,所以便用丝质的手帕缠住,再一点一点的抹去扶姣的泪珠。
这是何等的珍惜才能做到这一点?
若是换做寻常男人来,恐怕只会觉得用这样的手帕有损他的男子气概。可偏偏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做到了这一点,任劳任怨。
扶妙不可抑制的生出了嫉妒之心。
她想,为什么扶姣能这样心安理得的占据她的身份,享受这份本来不该属于她的宠爱与珍惜?
若是当初她未曾逃走,现在这一切就都应该是属于她的。
本来也是如此,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事情都应当由扶妙来决定,除非她不稀罕,否则绝对轮不到扶姣的。
但回过神来,扶妙更震惊于宗政罹的话。
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早知道扶姣会哭就不让她来见?
今天的这次会面难道不是因为她戳穿了扶姣的假身份吗?
扶妙很想质问,但她看着宗政罹的模样,最终还是把所有的质疑吞进肚子里。
宗政罹不是延兰王,在他面前但凡有一点点的不合心意都要付出生命的代价,扶妙的直觉告诉她,现在最好不要出声。
扶姣很是梨花带雨的哭了一会儿,心里有点可惜扶妙没有作死。
看来她这具身体的姐姐并没有那么好对付。
不过也是,能独自一人背着延兰王的守卫从密林之中逃出来,还很快找到了安身之所,这些都证明扶妙不是个蠢人。
方才她能那么快的自爆身份多少是有扶姣故意刺激她的成分在,否则扶妙原本的打算是借着献鸽草的名义留在大楚军营再徐徐图之的。
宗政罹看扶姣的眼泪总算止住,拉过她素白的小手,哄着人:“好了,去瞧瞧这个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其实看扶妙的脸,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和扶姣必然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了,否则这世界上不会有人和扶姣长得如此相像。
宗政罹这样说也只是为了叫扶姣别再哭了而已。
只是他想到方才士兵前来通报时说的话,眼神略显幽暗。
扶姣心里是记挂着姐姐的,但若是扶妙不识抬举,屡次三番提起有关扶姣身份的事叫她伤心,那宗政罹自然也不会放任她。
不过扶妙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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