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一开始,宗政罹的全部注意力就都放在扶姣身上,自然也是第一时间发现了扶姣在看扶妙。
但今日启程,事宜繁重,宗政罹怕扶姣不舒服,更不会想要让她把精力放在扶妙身上,索性半抱着将人带上马车。
原本宗政罹是骑马的,但虽然马车宽敞,一应物品也是他经手过确认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但临了了宗政罹还是不放心,于是就把他那匹威风凛凛的战马交给了旁人带着,自己反而跟随扶姣一块上了马车。
马车从外面看看不出什么,十分低调,与装着杂物的马车没什么不同,可内里却是别有洞天。
十分宽敞不说,还放着冰盒,金叶扇子拉几下就能动,一阵阵微凉的风就吹起来,没有半分闷热。
扶姣一上来就觉得舒服,略有些懒洋洋的坐在那儿,面对着宗政罹。
“陛下,方才那人是?”
她其实已经能够确定那人就是扶妙,但还是以试探的口吻问道。
宗政罹沉吟片刻,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昭王昨夜请旨带她同行,朕允准了。”
扶姣脸上原本还轻松的表情立刻变了,带上了三分涩然。
“……是这样啊。”
声音很轻,宗政罹眉头微皱。
其实宗政原根本没有请什么圣旨,现在他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哪里还敢再提什么要求,扶妙之所以能跟上来还是因为昨天宗政罹的那一番话。
方才扶姣能看到扶妙的身影也是宗政原故意的,他害怕自己理解错了宗政罹的意思,又觉得宗政罹的确是默许了扶妙的存在,于是为了确认,故意让扶妙多在外面晃荡一会儿,有意让宗政罹看见。
见宗政罹依然没有派人驱逐,这才放下心将扶妙带上了马车。
而宗政罹故意这样说,只是想要看看扶姣现在对宗政原还有没有男女之情。
现在看来,扶姣还没有彻底放下。
宗政罹是应该生气的,他也的确心情烦躁。可他脑海中不自觉的翻涌着扶姣之前对他说的话。
她说她需要时间,要慢慢来。
这样一想,宗政罹心头就又有些热,扶姣对宗政原那废物尚且有如此情意,若有朝一日换作他,那定当是生死不渝了。
索性人在自己身边,还怀了自己的孩子,宗政罹定下心。
他最不缺耐心,尤其是在面对自己势在必得的人身上。
扶姣的几分难过很快便尽数消失,她似乎也意识到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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