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扶姣出现的那一刻,宗政罹的目光便定在了她身上,甚至有些微怔。
一个半月的时间,宗政罹其实并没有经常想起扶姣。血腥的战场和无尽的杀戮让他的阈值被不断提高,沉浸在尸山血海之中,宗政罹的脑海里大部分都只有杀戮。
但是这并不妨碍宗政罹在看到扶姣的一瞬间的感官波动。
极致的美貌和厮杀一样,都能在最短的时间限度里给人精神上带来颤栗感。
男人都是感官动物,宗政罹无法自抑的回想起了一个半月之前的那一夜。
可是宗政罹很快便发现了扶姣的目光所望之处。
并没有在看他,而是在看躺在担架上的宗政原。
宗政罹的眼神瞬间冷沉下来,心里涌上暴虐,似乎连手中的剑都在嗡鸣,叫嚣着要见血。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变化,战战兢兢的甚至不敢大声喘气,可只有扶姣一无所知,依然用那样叫人恼火的目光注视着宗政原。
她今天穿着雪白的襦裙,是大楚的制式,军营里面是没有女子衣物的,这些东西都是宗政罹派人去距离此处很远的镇上买来的。
扶姣之前还不会穿戴这样的衣裙,是那一夜过后,宗政罹走前亲手教她。
但是现在,她就穿得这样美的来见宗政原,甚至连他都不放在眼里。
宗政罹很清楚,白色对于延兰人来说是最为圣洁尊贵的颜色,只有圣女和王才有资格穿戴。
所以现在,扶姣是穿着对她来说最特别的颜色来见她心里最重要的人?
宗政罹扯了扯嘴角。
休想。
他翻身下马,走到扶姣面前。因为受了这番刺激,这一个半月以来渐渐淡了的心情起伏又被重新撩起,宗政罹几乎是掐着扶姣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的。
“你在看什么。”
男人明知故问,但扶姣却不敢老实回答。
她雪白的下巴尖和腮旁被宗政罹捏出红痕,看起来十足可怜,可宗政罹却没有之前怜惜她了,手上的力道丝毫没有松懈,逼迫着扶姣说话。
扶姣眼睫颤抖,如同不安的蝶,她抿唇,原本粉润的唇瓣现在有些发白。
“陛下,王爷他怎么了?”
哪怕扶姣尽力克制,宗政罹也从这样短短的一句话当中听出了无法忽视的担忧。
心头火起,宗政罹凑近扶姣的耳朵,一字一顿。
“死了。”
扶姣的腿立刻就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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