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姣倒是真没想到周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从短短几个字里面听见了一种浓烈的不甘心。
哪怕是皇帝,他也没有办法和已经流逝的岁月做抵抗。他和扶姣之间隔着很多个年岁,这是不争的事实。
周稷闭着眼睛,似乎在剖析自己:“朕,不知道会遇见你,在此之前,也从未觉得年长些有什么不好。但是现在,朕一想到自己与你之间相差那样多的日日夜夜,就。”
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最终也没有说就怎样。
只是人的情绪不会因为话语的中断而中断,扶姣垂着眼,听懂了他的未尽之语。
即便已经是万人之上的九五之尊,他也没有办法弥补中间这些岁月的空缺,所以周稷才会迫不及待的想要将相处的时间变长,长到足以弥补没有扶姣之前的那些时光。
他说他已经不年轻了,其中又何尝没有对未来的不安呢。
嘴上对扶姣说别怕的人是他,可实际上真正在害怕的人却并不只有扶姣一个。
这是周稷罕见的示弱,因为他宁可流露出这样脆弱的情绪,也不想再让相守的时间继续缩短。
某种意义上来讲,周稷是一个十分具有智慧的攻城者,若是换做另外一个女子,心中的防线会随着他的示弱而一再降低,直到彻底为他心软沦陷。
殿中渐渐安静下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呼吸相闻,情愫在烛火跳动的同时暗自滋生,这一回太后没有派人过来将皇帝赶走,但皇帝也没有真的留下。
他将最后一盏灯灭掉,在扶姣安静的呼吸声里走出门,不声不响的回了紫宸殿。
平日里仿佛一张巨口一般的紫宸殿如今更显得冷寂,但周稷却很有耐心的去了瞭望台,他俯瞰着整个皇宫。
很快,这个地方就不再是他自己的坟墓,而是他和扶姣两个人的爱巢。
这一夜过的很平静,而被杀鸡儆猴的那些人却有着截然不同的感受。
扶玉宁是最先扛不住的,她看了一夜受刑,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今日凌晨时就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惠妃是怎么交代她要听安阳郡主的安排,和安阳郡主到底准备了什么手段要对付扶姣。
第二个是安阳郡主,她听见扶玉宁的供词,知道狡辩已经没有多大的意义了,只是她没说自己的目的是想要毁掉扶姣的名声,只一再强调只是自己不甘心当时被下了面子,所以才想要报复。
不过她说的目的也不重要了,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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