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屋内的几人神色各异。
定国公世代忠臣,当年皇帝继位,定国公也曾出过力,虽然这么多年过去周稷的帝王心术越发熟练叫人难以亲近,但在周稷年少时也时常会出宫到定国公府上来与定国公彻夜长谈。
这间看似偏僻却日日有人来打理的院子就是当年周稷下榻之地。
现在朝中之人都知晓二皇子爱琴乐,以为他天性喜爱风雅,但只有老臣才知晓,当年的周稷同样爱琴。
定国公何尝没在私下中感叹过,即便他认为二皇子性情不应为君,可就这份爱琴之心倒是颇像皇帝。
这把凤求凰是周稷年少时亲手做的,琴弦、琴身都未曾假人之手,只是材料就搜集了三年之久,更遑论亲手制成。后来周稷登基政务繁忙,再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碰琴,渐渐就将这琴忘在了这里,也再没有如少年时那般深夜前来与他把酒言欢。
都是一些陈年旧事,但定国公记得很清楚,他相信皇帝也记得很清楚。正是因为如此,定国公才会对皇帝将凤求凰赏赐给扶姣无比震惊。
凤求凰,凤求凰,彼时还是少年的皇帝一点一点将这把琴做好,又为这把琴取了这样名字的时候,心中当真没有一点少年春心吗?
这样的东西,是随随便便就能赏赐给臣子之女的吗?
极度的惊骇让定国公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看向皇帝,可皇帝的目光却没有一瞬落在定国公身上。
“如何,喜欢吗?”
扶姣指尖微颤,她爱惜的抚了抚那把琴。
其实她并不爱琴,也并非如何醉心乐曲,只是要想骗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自己也骗过去。
既然已经决定与皇帝这样继续纠缠,扶姣就没打算给自己留退路。
“喜欢,”她走到皇帝身前,盈盈下拜:“臣女谢陛下赏赐。”
站在一旁的二皇子早就想说话了,眼下忍不住插嘴:“方才的琴曲是扶二娘子弹奏的?竟与席间所奏完全不同,令人耳目一新。”
扶姣勾了勾唇角,对这样的夸奖并未入心:“殿下谬赞了,臣女只是闲来无事随意消遣罢了,谈不上什么耳目一新。”
“不,”二皇子看向扶姣的目光之中流露出欣赏之意:“扶二娘子不必自谦,你若是弹的不好,父皇也不会将这把琴赠给你了。”
梦中的二皇子郁郁不得志,整个人都十分阴郁,乍一见他现在这般,扶姣还真觉得有点新鲜了,多看了他两眼。
若从样貌上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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