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
一艘漂浮在海上的游轮的甲板上,江卓通过望远镜观察着岸上,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和物,更别说看到江姜的身影了。
“啧。”
他放下望远镜,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你该不会是被谢际那家伙骗了吧,要是他来一套声东击西,到时候该去哪里找人?”
谢隽神色淡漠地看着岸旁边,他让人准备的那艘船。
对于江卓的话,他只是平静地回了一句:“他没有这个能耐。”
声东击西,那也得有东有西。
现在的谢际什么都没有,唯一的筹码只有江姜。
他想要离开,也只能借助江姜。
如果他在这件事情上动手脚,那最大的可能就是赔上自己。
他不会这么做。
江卓拧眉,没有再说什么。
怪就怪他手上没有足够的信息,才被迫一切都靠别人。
江姜留的那信件可把他气得不轻,可再气也只是一晚上睡不着的事,他是不可能放任他不管的。
无论是出于江父江母的原因,还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他都不可能对江姜的事情冷眼旁观。
之前,他一直在抗拒这一点,可现在,他已经选择接受了。
无论如何,得先把人救出来。
与此同时,一辆车停在了岸边,陈泽带着江姜先下车。
海风吹打在江姜的脸上,带来咸湿的气味,他皱了皱鼻子,有些不高兴道:“为什么要来海边?”
陈泽没有回他,视线在停泊的那些船只上扫了一圈,确定了一艘后,拉着人朝船走去。
江姜被拖拉着上了船,一开始他还有些不情愿,但船上有他喜欢的气味,是谢隽信息素的味道,清新冷冽的雪松。
“这是谢隽准备的船。”他轻声喃喃了一句。
陈泽听到了,扭头看向他,皱眉,“你怎么会知道?”
“有他的味道。”江姜下意识回了句,接着反应过来,不悦地看向他,“关你什么事。”
陈泽心在下坠,他似乎一直忽略了一件事情,青年到谢隽身边的这些天,不是什么都没发生。
“他碰你了。”
肯定的口吻像是一条藤蔓一样绑上了陈泽的心,他几乎不用怀疑,也无需求证。
像谢隽那样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人,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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