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绣宫一个重物被丢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儿事都办不好,我要你有何用!”
太监跪在地上。
他不是很服,甚至觉得自己这只是有些点儿背而已。
不就是杀个老婆子居然还没能得手……
聪明如他,早就算好这老婆子胆儿小,等一个月的期限一到必会毁尸灭迹。
他又三番四次的暗示那老婆子矮房前的小花园刚翻修过,短时间内不会有人在动那块地。
一切计划都天衣无缝,只等皇后一尸两命的消息传来,这老婆子‘畏罪自杀’,上吊而死……
这是怎么半路突然杀出个小奶娃!
这谁能料到啊?!
虞贵妃妆容艳丽,以前她都是倚着这张美人榻,搔首弄姿勾引皇上的。
如今老了,摆不出那个款了,她半倚在上面保持原来的姿势倒显得不伦不类。
她恨恨的丢给嬷嬷一个牌子,嬷嬷便立刻带着牌子离去。
那方向,是慎刑司。
虞贵妃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下属不得力,还得她来给擦屁股。
“退下吧。”她累了。
虞贵妃上了年纪以后午休是必要的,身边的贴身婢子替她卸妆发,有些不太懂贵妃娘娘的操作。
“娘娘,皇后肚子里的那个年龄实在太小,对咱们晋王构不成什么威胁,娘娘为何还要……”对皇后娘娘下死手。
这些年,晚绣宫进进出出多少陌生人,又有多少人是带着鬼画符一样的东西来的,这小宫女已经数不清了。
自然是了解自家娘娘用的什么手段。
虞窦央看着镜子里容颜已去的女人,苦笑着勾了勾唇,“欢儿,我用三十年替自己的儿子斗倒一个被陛下宠爱的太子,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替自己的孙子斗倒一个外戚势力庞大的皇子了。”
为了扮演这个纯情人设,她年轻的时候在宫里吃了不少苦。
她坚持不懈的在能冻死人的冬天,站在大雪地里等陛下下朝,只是为了让陛下知道自己想见他一面什么都能忍。
也为了跳陛下爱看的细腰舞,日日节食,用束带缠腰,以至胸闷气短,夜夜做噩梦,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曾经的种种如今想起来都历历在目,临到老年病痛缠身,她如何能忘记?
所以这个孩子干脆就不要出生好了。
软帐被层层放下,虞贵妃被服侍的刚有了一些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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