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崽儿泪眼汪汪,小家伙侧着身子,小拳头紧紧的握着,长翘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让人看了忍不住的心疼。
阮清音抱起孩子,掀开他身上搭的那条小被子,放在怀里,解开睡衣的纽扣,安抚他。
卧房的玄关处映着光,贺肆双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看着镜子里被水打湿的面庞,愣了一瞬,咧着嘴自嘲地笑了笑。
得,又不是没开过荤。
这么沉不住气,就看了那么一眼,鼻血便喷涌而出。
阮清音哄睡了孩子,浴室的房门被人推开,贺肆穿着浴袍走了出来,两人四目相对,几乎是同时错开目光。
贺肆走到床边,目光极其不友善地瞥了一眼旁边酣然熟睡的儿子。
“不把他放回婴儿床了?”贺肆轻声开口问,语气柔和,颇有几分主动求和的意味。
阮清音微微侧身看了一眼婴儿床上的舟宝儿,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什么。
“嗯,今晚言言和我睡。”
阮清音对他有些爱答不理,他问一句,她便答一句,多了的话,一个字儿也不往外蹦。
贺肆明白她还在因为工作的事情生气,嬉皮笑脸的凑上前,“那我睡哪?”
“这么大张床,还睡不开你吗?”阮清音没给他好脸色,说话也带着一股火药味。
贺肆在心里叹了口气,主动搂住她的腰,意图求和,“睡倒是能睡开,只是得挤挤。”
阮清音不理他,低头将睡衣的纽扣一粒粒系好。
“甭生气了呗,为那么点事。至于吗?”
这话跟火上浇油没什么区别,阮清音脸色一变,扭着身子挣脱了他的钳制,下一刻又被人拉回了怀里。
“我工作的事情在你眼里就是那点破事?就那么上不了台面,我出去工作给你丢人了?”阮清音像是奓了毛的小猫,凶得有些吓人。
“别冤枉我,我原话可没这么说。”贺肆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然嬉皮笑脸,和她玩扣字眼的游戏。
贺肆的一双大手也不安分,一只探进她衣服的下摆,试探性地摩挲她的腰肢。
另一只则是不动声色的去解她睡衣的纽扣。
阮清音噌的一下怒了,但还顾及着熟睡的孩子,压低音量,跟他翻了脸,“贺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难不成如今我在你心里还是发泄欲望的床伴?我想问问你,这么些年,你究竟有没有真真正正的站在我的角度上为我想过一点,哪怕一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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