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在身后越来越远。
几个龟公像拖着一条死狗,将她瘦小的身体拖过冰冷的石板地。
最后,一脚踹进了散发着霉味的柴房。
“砰!”
沉重的木门在眼前合拢,门栓落下的声音,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与声响。
绝对的黑暗,死寂的黑暗,瞬间将她吞噬。
空气里弥漫着腐烂木头与尘土混合的腥气,墙角似乎有老鼠在窸窸窣窣地爬动。
被困在识海深处的林清雪,感受着那具身体因为恐惧而剧烈的颤抖。
感受着后背伤口,传来的火辣辣的剧痛。
滔天的杀意,在她神魂中疯狂燃烧。
她恨不得将那老鸨碎尸万段,将那几个龟公的骨头一寸寸碾碎!
可她什么也做不到。
她只能像一个囚犯,被困在这具名为过去的牢笼里,被迫重温这一生最屈辱的时刻。
这一个月的时间,宛如炼狱。
每日只有一个时辰,门上的小窗会被打开,一束昏暗的光线照进来。
随之丢进来的,是一个又干又硬的馒头和一碗馊水。
幼年的林清雪每天能看见光的时间,不过一炷香而已。
从最初的哭喊,到后来的咒骂,再到最后的麻木。
希望,被这无尽的黑暗与饥饿,一点点啃食干净。
当那扇沉重的木门再次被打开时,刺眼的光亮让她下意识地眯起了眼。
老鸨那张涂着厚厚脂粉的脸,出现在门口。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角落里,像个小乞丐一样的林清雪,嘴角挂着一丝得意的冷笑。
幼年的林清雪浑身一颤,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
她噗通一下,重重跪在老鸨面前,用尽全身力气磕头:“妈妈,我错了,清雪知道错了!
清雪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妈妈饶了我!”
稚嫩的声音里,带着深入骨髓的恐惧与讨好。
神魂深处的林清雪,感受着这具身体的卑微。
那股恨意几乎要化为实质的魔焰,将她的神魂焚烧殆尽。
她想尖叫,想阻止这具身体的下跪,可她做不到。
她只能看着,感受着。
老鸨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她伸出兰花指,捏起女孩的下巴,左看右看:“这才乖嘛,是个好孩子。
你记住,在这醉春楼,听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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