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福宫。
德妃早起对镜梳妆,望着铜镜内高贵美艳的面容,唇角缓缓勾出来了一抹笑容。
晨起时,心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慌乱不安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行宫那里还是打探不到半点消息吗?”
德妃的眸中闪过了一抹阴郁的恨意,语气却似是漫不经心。
贺嬷嬷手一顿,语气有些艰涩:“娘娘,您知道的,陛下不喜人窥探插手,西山行宫皆是陛下的心腹,哪怕是重金,也扣不开山门啊。”
德妃眸色一暗,她自然是知晓顾景衍的脾气和手段的。
从前,不敢过多探查太极宫的事,生怕会惹得顾景衍生厌。
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了。
昭阳殿那贱丫头婚事屡屡不顺,德妃还插了不少的手,本来是大快人心值得开怀之事,可谁想到,陛下居然会带着那贱丫头去行宫散心。
这快半个月来,陛下竟没有一次想起来她受了大苦的一双儿女,更别说看望赏赐了。
要不是,后宫依旧如同一滩死水,那日漱玉阁的一滴水花悄无声息便平息,德妃还真的要以为自己庆福宫的地位保不住了。
德妃依旧还是后宫第一人,太后寿辰这样的大日子也只有她有资格操持。
想到今日的谋划,德妃本该是高兴的。
但是,只要一想到陛下将昭阳殿那贱丫头看得比她们母子三人还重,德妃便恨不能捏死长乐那个死丫头。
可惜,德妃哪怕是恨得咬牙切齿却也不能表露出来。
德妃深吸一口气,不断地在心中告诫自己。
等到今日事成,长乐那个贱丫头便只能嫁给她的溪儿,大皇子妃的位置还是抬举了。
等到将长乐的最后一丝价值榨干,她的溪儿坐上储君、甚至是龙椅之后,她这个皇太后便该送长乐上路了。
——
下了马车后,姜杳知便抱着松果头也不回的往前走,光是看背影都能捕捉到那气鼓鼓的模样。
李多海瞪大了双眼,这陛下怎得又惹郡主生气了?
哎呦喂,老奴的陛下哟,这郡主都生气的走了,您老人家怎得还悠哉哉的站在这里笑呢?
这样耿直不懂女儿家心思,不知道哄人,怪不得这么久还是没能抱得美人归。
李多海隐晦的瞥了一眼顾景衍,心中满是浓浓的嫌弃。
“走吧,太后寿辰,朕这个做儿子的也该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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