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寿宴本该戌时结束的,足足拖到了亥时末刻,花容失色、形容狼狈的命妇们才搀扶着出了宫。
这一夜,整个京城热闹非凡,没有一个朝臣府邸熄灯好眠。
长安大街的马蹄声哒哒响了一夜,东街菜市口的刑场,人头落地的声音也响了一夜。
第二日,东街菜市口蒙上了一层暗暗的红色,京中的府邸也吓病了不少人。
而宫中,延烬和慎刑司的人顺藤摸瓜,开始清扫起来宫中的钉子。
简太后足足睡了一夜,第二日醒来才知道了昨夜发生的那些要老命的大事。
“知知啊,幸亏你没事。”
简太后握着姜杳知的手,语气之中满是后怕:“都怪阿酉这个小混球,明明是个不近女色的,却还封了这么多的妃子进宫,竟让南夷那样的毒妇混进了宫里来,哀家只要一想想就.....”
“不对,好在阿酉是选了妃,不然哀家哪里来知知这般可人的女儿?这般看来阿酉还是立了一个大功的,只是辛苦我们知知昨夜是不是吓坏了?”
“母后,儿臣不怕的,倒是儿臣要跟母后请罪,若不是儿臣识人不清,昨夜您和陛下或许也不会.....”
姜杳知红着脸,眸中满是低低的惭愧。
“傻话。”
简太后虽是生气,可那是对乱臣贼子的气怒,又岂会是非不分的跟自家人生气?
“前朝之事有阿酉操心,后宫诸事,知知也不必操心,哀家会料理,我们知知如今不可多虑多思,好好养胎,平平安安的生下皇嗣才是大事,可知道?”
“母后,您对儿臣真好。”
姜杳知眼眶一涩,鼻间一酸,这样的感觉太过于陌生,她好似已经很久都没有有过了。
简太后一怔。
她口中的哽咽太过于明显,意识到了什么,简太后小心又轻柔的伸手抱住了姜杳知。
“傻话,哀家是阿酉的娘亲,如今自然也是知知的娘亲,不对你对谁好?”
姜杳知身子一僵,眼眶的温热再也憋不住了,顺着靠在了简太后的怀中。
是啊。
为何会有不爱儿女的娘亲呢?
简太后的怀中带着一股清浅的温暖,就好似是春日里午后的阳光一般。
是姜杳知想象中,母亲的味道。
午后的慈宁宫,一缕温暖的阳光从菱花窗中透出,漾开几分温情。
——
南夷联合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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