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顶层。
姜杳知一口气提着裙摆跑了一路,特意装扮过的发髻松散了几分。
脑袋像是灌进了一股发凉的寒风,凉的她无法思考。
方才还笑颜如花的面容此时此刻满是浓浓的担忧和慌乱。
她曾经见过一次顾景衍旧疾复发,记忆深刻。
那时,姜杳知才只有九岁,雷雨交加的一个薄暮。
她每日皆会在太极宫的御书房读书习字,顾景衍批阅折子的空隙会指点和提醒她。
本来应是如往常一般,练完两张大字背完一篇策论,姜杳知便会回昭阳殿。
可那日姜杳知才回到昭阳殿没多久,太极宫便急急忙忙的来请她了。
两盏茶前还端正严肃的顾景衍,姜杳知再次到太极宫时,看见却是狼藉一片的殿内,满目阴骛像是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的顾景衍。
殿内便只有李多海,可就连李多海看见这样的顾景衍也同样不敢靠近。
姜杳知第一眼看见之时,心里也很怕,可是想到顾景衍平日对她的好和偏爱,她还是忍着害怕靠近了。
或许是脑海深处下意识的觉得如师如父的顾景衍不会伤害她。
果然,她靠近后不仅不怕了,反而还眼眶瞬间便湿润了起来。
扑鼻而来便是浓郁的血腥气,姜杳知心头一颤,才终于在玄色常服下看见了那不知道是被什么划破的血痕。
姜杳知心头跳的很快,来到门口后,深吸了一口气,手指微颤的推开门,生怕闻见让人心颤的血腥气。
好在的是,屋内虽是凌乱,可并未有让她心慌的血腥。
“陛下。”
姜杳知慢慢靠近,嗓音还带着点颤抖的特意放柔了几分。
“陛下,是我。”
顾景衍幽幽地睁开了眼睛,便对上了一双红着满是担忧的眼眸。
“娇娇?”
顾景衍眉心紧紧蹙着,像是在忍受着什么天大的痛苦一般。
“陛下是我。”
姜杳知眸中满是心疼,目光落在了他隐忍痛苦的面容上,“陛下,您是不是头疾也犯了?”
顾景衍有些苍白的面容上浮起来了一抹笑容,安慰道:“娇娇别担心,方才想到旧事一时不舒服,现下已经好了。”
面上虽是笑着在安慰人,可眉心那抹痛苦却还是被她看了一个正着。
“娇娇不用担心朕,李多海这个老滑头竟是将你给叫来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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