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毕竟在宫里待了几年，知道一些宫里的手段，她思忖片刻，低头和顾雪昭耳语了几句。

顾雪昭眼睛一亮，“好，我就依照你说的做。”

她吃完饭，重新梳洗妆扮，把脸上的脂粉都擦去，只抹了一点唇脂，又换了一身素雅的衣裙，让自己看起来郁郁寡欢，憔悴而柔弱。

她来到皇后的寝宫前，对拦住她的宫女道：“民女有要事想求见皇后娘娘。”

丁香走出来，含笑对她道：“许姑娘，娘娘身子不爽，您先回去，等娘娘身子好了，自会见您，到时您有事再与娘娘说吧。”

顾雪昭道：“民女原不该打扰娘娘，只是民女手上的伤已经好了，娘娘身子不适，民女原该来伺候娘娘，但娘娘也不需要民女伺候。”

“民女知道自己在宫里待着，外面早就有不少流言蜚语，都是娘娘帮民女挡下。”

“如今娘娘身子不爽，更不该让娘娘受累，所以民女特来道别，多谢娘娘这些时日对民女的照拂。民女回去后，会给娘娘立长生牌位，日夜给娘娘祈福。”

丁香愣了一下，“您想出宫？”

“是，民女在宫里对娘娘也无益，倒不如出宫，也不会打扰娘娘静养。”顾雪昭眉眼低垂，做出黯然之色。

“请许姑娘稍等，奴婢去回禀娘娘。”丁香向她颔首。

她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了，“许姑娘，娘娘请您进去。”

顾雪昭随着她进了寝宫。

皇后坐在窗下的罗汉榻，曲着手臂撑在矮几上，手指抵着额头，闭着双眼。

丁香走到皇后身边，轻声道：“娘娘，许姑娘来了。”

皇后微微抬起眼帘看着顾雪昭，“你想要出宫？”

顾雪昭低着头，把方才对丁香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给皇后听。

皇后抵着额头的手缓缓揉捏着，目光紧盯着顾雪昭，不放过她神情的一丝变化。

顾雪昭说完后，丁香过去给皇后揉着太阳穴。

皇后又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

顾雪昭也不再说话，安静地站在皇后跟前。

寝宫中无人说话，人在沉寂中会觉得时间过得格外缓慢。

顾雪昭不知道站了有多久，她努力保持着自己神色平静。

“你说留在宫里对本宫无益？”皇后终于开口了，“你是想帮本宫做事吗？”

顾雪昭飞快地抬起眼眸看了皇后一眼。

皇后依旧闭着眼睛，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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