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道：“也不算伺候，是尽孝。”

“我父亲已经不在了，他病重的那段时日，我侍汤奉药，日夜守在他病榻前，想着他能好起来，可惜，天不从人愿。”

顾雪甄红了眼眶。

廉重夜拿着医箱过来，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在做岳父大人未尽之事，岳父大人在天有灵看见也会欢喜的，你不要太难过。”

他坐在石匠人旁边，带着歉意道：“内人想起岳父，一时失态，还望大叔莫要见笑。”

“不会。”石匠人看着顾雪甄，眼神复杂。

他嘴唇动了两下，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没有说出来，只沉默地擦着额上的血迹。

廉重夜也没有再说什么，从医箱拿出止血散，撒在他的伤口上，又拿出一盒散淤的膏药，抹在他被打青的地方。

顾雪甄待廉重夜上好了药，从茶几上端来一碟点心给石匠人，“大叔，方才听掌柜说，你还没吃晚饭，你先吃点心垫一垫。”

石匠人好一会儿才接过那碟点心，低声道：“多谢。”

他拿着点心走后，九霄和碧落几人很快就进来。

“主子，您方才为何没有说服石匠人？”碧落急切地问道。

廉重夜收拾着医箱，没有回答碧落的话，而是叫着顾雪甄，“甄儿，我把说服石匠人一事交给你了，我先去会会耶律衡。”

九霄和梁风错愕：“交给夫人？”

顾雪甄也是有些诧异，她略一思索，“好，但我需要你的帮忙。”

廉重夜笑道：“行，不光是我，鬼市的所有人，你都可以任意调遣。”

碧落面露不虞，“主子，此事关系重大，还望你三思。”

“我就是三思过，才要把此事交给夫人来办。”廉重夜看她，平静地问道：“怎么，你质疑我的决定？”

碧落心中的不安又窜上来。

她敛眸，神色恭敬地应道：“属下不敢。”

廉重夜扫视九霄他们，“你们呢？”

“属下唯主子马首是瞻。”九霄三人齐声应道。

“既然都没有意见，就按我的话去做，夫人若有调遣，你们听从便是。”廉重夜道。

“是！”九霄他们应道，碧落也低下头。

掌柜进来，对廉重夜道：“主子，方才属下按您的吩咐，加强了客栈周围的守卫和暗哨，果然有契丹人接近客栈，属下已经让人把引衙差过去了。”

九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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