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顾雪昭淡声道。
但她也疑惑,她在宫里很长的时日了,元熙帝与她独处的时候也不少,除了方才抓她的手查看情况,其他时候都是以礼相待。
这究竟是为何?
元熙帝到了未央宫的宫门,皇后很“凑巧”地赶回来。
元熙帝与她客套两句,就回御书房了。
丁香疑惑地问皇后:“娘娘,圣上明明对许姑娘有意,为何一直没有宠幸她?”
“谁知道呢?”皇后回到廊下,抖了抖飘落在斗篷上的雪花,望向寝宫的方向,冷笑道:“许是圣上想要情趣。”
元熙帝回到御书房,让姚成取来雪浪纸,还有绘画用的各色颜料。
他提笔在纸上画出一个抚琴的美人。
姚成在旁边看着美人的眉眼,笑道:“圣上画的是许姑娘。”
元熙帝笑而不语,细细画着美人搭在琴弦上的纤纤玉指。
“圣上从未给人画过像,许姑娘可是独一份。”
姚成悄悄看了元熙帝一眼,堆着笑道:“奴有一事不明白,许姑娘既入圣上的眼,圣上为何待许姑娘如此客气?”
他说得含蓄,没有直白地问元熙帝为何没有宠幸许姑娘?
元熙帝在美人的玉指下画出七根琴弦。
他于琴艺上颇有造诣,知道琴弦的材质,粗细,张力,对琴音的影响甚大。
因此想要抚出一首好的曲子,就得用心地调制琴弦。
就和处置朝政一样。
想要朝廷的局面,尽在掌控之中,就得细心筹谋。
他是喜欢许昭云,但他更想利用她,起用王学士等人的人脉,和皇后一族,淳贵妃一族分庭对抗,以达到他制衡朝廷的目的。
他想要宠幸许昭云,很早就想了,但他要等到一个合适的时机。
元熙帝自然不会告诉姚成这些话。
他画完之后,端详一番,满意地点头,
“去尚书台让他们拟旨,岁除新正将至,贺云知,江东府沈慕白状告江映月一事,还有贺夫人状告江侍郎,皆等过完新正再审。”
“在此期间,要看守好贺云知,沈慕白,江映月,不得出现任何闪失。”
“另外,江侍郎身为朝廷重臣,江夫人身为朝廷官眷,言行有悖朝廷教化四方之意。”
“在江映月的案子未查清前,江侍郎和江夫人,皆不可踏出府门半步,否则就是忤逆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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