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甄心头一紧,下意识地往廉重夜看去。
她虽然知道虎贲军认不出廉重夜,但还是忍不住会担心。
廉重夜正看着虎贲军,虎贲军是押着一个囚车过来的,里面坐着一个人。
廉重夜看清囚车里的人之后,眼睛微眯了起来。
宋临川也看清了,低声惊呼:“是贺云知,我记得上次他来并未坐囚车,这次怎坐囚车过来了?难道是圣上已经对他下定夺了?”
顾雪甄也看见了囚车中的贺云知,披风下的手悄然扯紧了手中的锦帕。
“应该不是,估计是江侍郎被查,他是江侍郎的女婿,按惯例也是要以犯人的身份被严查的。”廉重夜看着顾雪甄说道。
顾雪甄垂下了眼帘,有些心虚地避开他的目光。
她知道他这番话,是说给她听的。
请他们进去的少府尹打量着廉重夜,“你似乎对朝廷办事的惯例很清楚。”
苏姨母忙笑道:“他跟着我家老爷多年,日常在京城中行走,朝廷的事情多多少少听到一些。”
少府尹认识苏姨母,不再说什么,请他们快些进去。
他们到了公堂,江映月已跪在里面,穿着囚衣,发髻零乱,再无半点贵女的模样。
她听见顾雪甄到来,扭头过来,苍白的脸上一双眼睛分外突兀,恶狠狠地瞪着顾雪甄。
只是她一身潦倒,目光再凶狠,也不过似田地中立的破烂草人,对人再无半点威慑之力。
吴鸿身边的长史让苏姨母和廉重夜他们站在公堂外,只许顾雪甄进去。
顾雪甄解开披风,廉重夜接过,温柔地抚着她的鬓发:“师母和我们在这里陪着你,不用怕。”
贺云知刚从虎贲军带进大门,恰好看见这一幕。
他敛了眼眸,黯然看着面前的甬道,慢慢走过去。
江映月听到通报贺云知到来,迅速往公堂外望去,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走过来,眼泪一下就滚落而来,“二郎。”
贺云知如上次一般,并未看她一眼,径直走到吴鸿面前行礼。
“二郎,你看看我,我身上好疼。”江映月委屈地哭道。
她还是畏惧身后的女衙役,不管直说被她们打了。
宋临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她是不是忘了,上次审案时,她是如何辱骂贺云知还有贺家,她怎还能如此若无其事?她怎还有脸和贺云知委屈?”
“她不是忘了,她是根本就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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