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循声看去。
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子撑着桌沿,半睁着眼睛,胡乱挥着手在说话。
有人嗤笑:“你这醉汉知道什么?”
“前朝汉高祖不是托生在贫寒人家吗?这你又如何说?”
醉汉也没有与那人争执,只摇摇晃晃起身:“你们爱信就信,不信就算。”
他脚步踉跄地走出店门,后面有人发出嘘声:“瞧瞧,说不过就跑了。”
他们只顾嘲笑,却没有注意到,那醉汉言语清晰,没有半点醉酒之人的口舌缠绵之状。
醉汉离开一会儿后,有人突然说道:“你们说,那醉汉说的会不会淳贵妃?”
嘈杂的人声立刻安静下来,众人面面相觑。
片刻后,有人道:“我前几日在百味楼吃酒,恰好李侍郎也和友人在那里吃酒,我听他和友人提及,淳贵妃还有一个月左右就临盆。”
又有人道:“你们可还记得,前些时日不是连降大雨,京城附近发生了水患吗?”
“记得记得,朝廷今日还送了一批粮物给灾民呢。”
前面那人压低了声音:“灾星将投胎降世,水灾瘟疫将横行天下。”
“淳贵妃即将临盆,京城周围就罕见地在春日遭遇水患,你们说,这两桩事撞到一起,是不是应了那两句话?”
“对啊!你们可还记得,李侍郎以前去道观,给淳贵妃腹中的皇子打醮祈福?”
“你们说,会不会是李侍郎知道淳贵妃怀的是灾星,所以做法事想为外孙改命?”
其他人略一想,纷纷点头:“你说的有道理,谁无端端地会给未出世的孩子做法事呢?”
一时间,淳贵妃怀的皇子是灾星转世,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盖过了许美人是流星入紫宫,乃不祥之人的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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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味楼。
顾雪甄站在密室内,从暗窗望着外面的情形。
百味楼的店堂坐满了客人,楼上的雅室也满了,雅室里的人出来,趴在栏杆上兴致勃勃地听着别人的议论。
议论的,无非是淳贵妃怀着灾星一事。
“平日里李侍郎总说淳贵妃怀着皇子,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如今我真想看看李侍郎的脸是何种神情?”
“你看不了了,他躲在府中不出来了。”
“不止李侍郎不出来,他的人都不出来了。”
说话的那几人得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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