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贵妃没有明说,但听的人都知道,她在说皇后。
皇后掌管后宫,内务省也要听命于她,厨子剥开鱼肚,发现里面的布条,必然会去禀报皇后。
但那些鱼还是出现在后宫的饭桌上,这就值得深思了。
“皇后那边有什么动静吗?”顾雪昭问道。
“没有。”琼花道:“倒是御膳房那边,有两个厨子自尽了。”
顾雪昭紧张起来,“是……”
她往外边瞄了一眼,将声音放得更低,“我们的人吗?”
“不是,我们的人在回禀皇后,那批鱼有异样之后,就告假回家看父母,路上遇到山石滑落,不幸身亡。”琼花笑着把没有鱼刺的鱼肉放到顾雪昭碗中。
“那就好。”顾雪昭眉眼一松,也笑起来。
她明白,此人和廉重夜一样,死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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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滚滚,大雨滂沱,也阻止不了人们看热闹的急迫之情。
李侍郎大门斜对面的茶楼,门口,窗扇后,露台内都站着人,目光齐齐盯向李侍郎的府门。
昨日早朝时,元熙帝将一沓奏章丢向李侍郎,怒斥他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那沓奏章,都是弹劾李侍郎的,说他鼓动书生为己所用,又巧立名目安排自己的人进入朝廷,妄图把控朝政,以此胁迫圣上,实乃不忠不义,祸乱朝廷,危害百姓的佞臣贼子。
元熙帝没有让人当众扒了李侍郎的官服,只喝令他即刻回府闭门思过,等待处置。
是虎贲军送李侍郎回府的,李侍郎进门后,虎贲军就把整个李府都围了起来,任何人都不许靠近。
元熙帝把屠刀架在李侍郎头上,却没有立即落下,这是最折磨人的。
“李侍郎和淳贵妃眼下不知是何等的恐惧,焦虑,绝望。”
廉重夜站在窗扇后,望着李侍郎大门外的虎贲军。
雨幕迷蒙,但虎贲军手中的刀枪剑戟,森森寒光却分外地醒目。
“他最擅长的,就是吊着人,一点一点的凌迟,让人痛不欲生。”
雨雾从外面扑进来,带着寒意,裹着廉重夜,让他的声音也夹带了寒气。
站在他身后的顾雪甄走近他,张开双手环抱着他,无声地安慰他。
他在说李侍郎一家,也在说他母妃的一家。
廉重夜深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涌动的戾气和恨意。
他摸着顾雪甄交叉在他腰身的手,那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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