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容清丽的姑娘扶着门板，那双清凌凌的笑眼中漾着欢喜，“你回来了。”

廉重夜弯唇笑着，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甄儿，你怎在这里？”

“我等你回来。”顾雪甄仰着小脸，在他的凤眸上看到自己小小的身影，“我担心徐二，担心姨父，更担心你。”

“因为……”她顿了顿，饶是烛光昏暗，廉重夜还是清楚地看见她两颊有一抹红晕在蔓延。

“你是我的夫君。”

廉重夜呼吸一窒，手上不觉用劲，沙哑着嗓子道：“再叫一次。”

顾雪甄撑着他的胸口，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歪着头笑道：“夫君深夜归来，想必腹中饥饿，我已备好饭菜，请夫君先用饭。”

她拉着廉重夜到桌边，让他坐下。

桌上摆着几个碟子，皆有碗倒扣着。

顾雪甄一一把倒扣的碗揭开，“我怕菜冷了，特意在旁边烧了炭火炉。”

她摸了摸盛菜的碟子，蹙起眉头，“怎好像还是冷了？我拿去厨房让人热一热。”

廉重夜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过来，抱着腿上，看着桌上的饭菜，又看着她，说话的声音有些发硬：“原来，深夜有人等着自己归来是这般让人心安妥帖。”

他把顾雪甄紧紧搂在怀中。

顾雪甄有些诧异，在西北鬼市的时候，自己在深夜也等过他，他今日为何这般激动？

她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同我说说吧。”

廉重夜不语，顾雪甄没有催促他，一下一下抚着他的后背，听着他的鼻息从粗重不匀，慢慢变得均匀如常。

不知过了多久，廉重夜轻声道：“我和临川去王祭酒家中，问得师父无事，是后宫的人出了事。”

“我又去百味楼，碧落说宫里的人传出消息，是淳贵妃出了事，她的孩子提前出生，情况不太好，师父他们在守着。”

“回来的路上，我想起了下午我们见过舅父，忍不住去了凌府。”

“母妃还在世时，先生也还没出事的时候，我时常回凌府，和舅父，表兄他们说话玩笑。”

“那时候的凌府很热闹，到处都能欢笑声，晚上掌灯后，整个凌府一片璀璨。”

“可是，我方才看见的凌府，只有漆黑，安静，就好像无人存在的安静。”

“我不知道舅父在哪间屋子，这黑暗的雨夜，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那个大宅子，再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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