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嫔行礼后,皇后故作哀痛之状:“淳贵妃不幸丧女,本宫也深感哀痛,这两日诸位妹妹就随本宫去佛云殿,为早夭的公主诵经。”
众妃嫔齐声应了声是。
皇后不再说什么,让众妃嫔各自回去。
顾雪昭走到未央宫门外时,听到前面的人在说话:“淳贵妃怀的不是皇子吗?怎变成公主了?”
“不知道啊,难道灾星是女的?”
“京城连日大雨,李侍郎出事,看来淳贵妃怀的真是灾星!”
顾雪昭放慢脚步,特意和她们拉开距离,不再听那些话。
她恨淳贵妃,也可怜她。
淳贵妃怀着公主,御医却说她怀的是皇子,如果不是元熙帝授意,御医怎敢?
元熙帝给了淳贵妃尊贵和荣耀,但也一直利用她,甚至利用自己的孩子。
这后宫里的人,甚至孩子,都是他的棋子。
她望着前面笔直的宫道,不远处有两处岔道,也是笔直的宫道。
纵横交错,就和棋盘一样。
这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是棋子。
“主子。”琼花靠近她,“皇后娘娘往淳贵妃宫里去了。”
顾雪昭回头去看。
丁香撑着油纸伞,伞下皇后鹅黄的宫装,在灰蒙蒙的雨雾中甚是亮眼。
皇后没有往顾雪昭这边看一眼,径直往淳贵妃的宫殿走去。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顾雪昭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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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来到淳贵妃的关雎宫,里面弥漫着药的清苦之味,
御医已经离开,关雎宫的宫人神色惶惶,走路都是蹑手蹑脚地。
淳贵妃身边的宫女出来迎接皇后,“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身子虚弱,不能前来迎接,还请皇后娘娘宽恕。”
皇后轻笑:“无妨,本宫去看看贵妃妹妹。”
淳贵妃的寝宫中虽有浓重的药味,还是遮不住血腥味。
血腥味钻进鼻中,几欲令人作呕。
“娘娘。”丁香想劝皇后不进去。
皇后却已抬脚进入,往床边走去。
淳贵妃躺在床上,发髻凌乱,面无人色。
她蹙眉闭着眼睛,鼻尖通红,鼻息深重短促。
她的宫女蹲下,小声地说道:“娘娘,皇后娘娘来看您了。”
淳贵妃缓缓睁开眼睛,眸底和鼻尖一样,一片通红,但眼神却是清明冷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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