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哑谜？”廉重夜故作不知。

“表姐，求你告诉我。”宋临川去求顾雪甄。

顾雪甄默了默，“你还记得前朝高宗时，二圣临朝的典故？”

前朝高宗体弱多病，皇后得高宗信任，国事皆交给皇后处置，史称二圣临朝。

宋临川自然是记得这个典故的。

“你们的意思是，让徐二取得宫里那位的信任，处置国事。可是那位不是高宗，他怎肯让徐二接触到朝政，更遑论让徐二单独处置国事？”

他说罢，直摇头，“此事太难，难于上青天啊！”

“不试过，怎知行不行？”顾雪甄把面前的草药往前一推，“你们自己收拾，我回去看账簿准备银子。”

她说完就走了。

廉重夜对宋临川摇头：“去年师母让你去江东府和甄儿学东西，看来你是没有学到半点东西。”

“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倒是羡慕你。”

宋临川没好气地回他：“羡慕我什么？羡慕我没有学到半点东西？”

廉重夜笑了笑，拿起一袋草药放回药柜，留下一句拉长语调的话：“羡慕你是有福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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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大庆殿。

宋修谨给元熙帝诊完脉，“圣上龙体已好了许多，微臣开一副温补的药方，圣上再喝几日就痊愈了。”

“有劳宋御医了。”元熙帝倚靠在罗汉榻的引枕上。

顾雪昭站在罗汉榻边，问宋修谨：“宋御医，圣上夜里还是睡不安稳，总会醒来两三次，妾担心长此以往，会有碍龙体，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圣上睡得安稳些？”

宋修谨回道：“圣上这是操心国事，思虑过甚所致，臣这些年一直给圣上开有安神的药方，但还是要圣上放宽心，才睡得安稳。”

顾雪昭一直注视着他，眼睛快速连续眨了两次，“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宋修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其他法子……”

他思索了一会儿，“可以焚香，譬如安神香，里面的沉香、白檀、柏木都是能精心凝神的。”

顾雪昭对元熙帝柔声道：“圣上，让妾给您焚香好不好，您睡得安稳，妾才能放心。”

她这两日在大庆殿，凡是送进来的汤药吃食，她都亲自试过。

元熙帝曲着腿，手搭在膝盖上，拇指和食指来回捻着，嘴里笑道：“好，为了让你放心，朕特令你为朕焚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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