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大街。

廉重夜拎着几个油纸包，和顾雪甄慢慢走着。

王祭酒的马车从宫里出来，往王府回去。

马车后一箭之地的距离，有两个皮面光滑的年轻男子跟着，他们的目光越过人群，一直紧盯着马车。

“昨日你说想吃百味楼的玫瑰糕，眼下东西已经买好了，我们要不要去吃？”

那两个年轻男子经过廉重夜身边时，他故意问顾雪甄。

“好啊。”顾雪甄笑着答应。

两个年轻男子转头看过来，是一对容貌俊美的男女，彼此相望亲昵地说话。

他们习惯地仔细打量男子的面容，细看了一番才收回目光，继续盯着王祭酒的马车。

廉重夜和顾雪甄经过一个巷子，转了进去。

昆仑坐在马车上等着，待他们上了马车，马车就往前走。

顾雪甄道：“方才那两个内侍监在看着你，估计是在和那人给的画像对比。”

“是。”廉重夜应道，嘴角噙着讥笑，“那人想不到，我就在京城，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他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出我换了一张脸。”

顾雪甄抬头，手抚了一下他的脸颊，“但若是我，你就是换了一张脸，我也知道是你。”

廉重夜俯下头，在她额头亲了一下，眉眼带着笑：“因为你心里有我。”

他们到了百味楼，碧落迎出来的时候，告诉廉重夜：“凌侍郎来了。”

廉重夜脚步猛然一顿。

碧落又道：“是朝中几位大臣宴请他。”

廉重夜抬脚继续往前，“把梁风叫来。”

他和顾雪甄到了密室，梁风很快就到了。

廉重夜吩咐梁风：“那位命人盯着王祭酒了，安排人明日到王祭酒家送礼。”

“是。”梁风答应着。又道：“陆垣从西南传回消息，刘将军知道宫里那位另派人马去搜查，且没有告诉他，他勃然大怒，已经在驻地按兵不动了好几日。”

“很好。”廉重夜嘴角勾起，“这事得让那位知道。”

梁风出去后，顾雪甄疑惑道：“刘将军为何要按兵不动，李荣刚被处死，他就不担心那位会借此给他定罪，杀了他吗？”

廉重夜笑了一声，答非所问，“刘将军和皇后不愧是父女。”

顾雪甄听到皇后，瞬间就明白了，“刘将军这是在向你示好？”

廉重夜点头：“李荣被杀，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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