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二郎有些不解,“可我们送白馍,圣上也会知道的啊。”
“就是让他知道。”廉重夜道:“孝期不能宴请宾客这种最浅显的道理,百姓都懂,更何况是王祭酒。”
“那位也知道自己的用意,王祭酒必然看得出,王祭酒是两朝老臣,若没有一点应对之策保全自己,反倒会让他疑心更重。”
王家二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送白馍是障眼法。”
“可是,”他又担心道:“圣上最终会知道的,到时我们该怎么办?”
“我自有安排,他这几日会无暇顾及你们,过了这几日,只怕他还得借助许贵人和王祭酒来摆平事情。”廉重夜平平地说道。
二郎不再有疑虑,自去安排诸事。
廉重夜又告诉王祭酒:“你把今日来客送的礼都记下,明日交给那位,就说自己不敢居功,这些善事是今日来客一起做的。”
王祭酒应道:“好,回头我亲自和管家对礼单记下来。”
商议结束,为了不让外人疑心,顾雪甄先离开,廉重夜和宋修谨,还有宋临川隔了一会儿再离开书房。
下午的时候,筵席结束,众人各自散去。
顾雪甄和廉重夜出来的时候,留意到李常侍的马车就停在王府大门对面,车上帘幕低垂,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他们上了马车离开,廉重夜道:“李常侍在马车上盯着有谁来王府庆贺呢。”
顾雪甄故意问道:“那些自己来庆贺的人,是好还是不好呢?”
廉重夜笑道:“也好,也不好。”
“好,是因为这些人揣摩圣意,来庆贺能讨他的欢心。”
“不好也是因为他们揣摩圣意,谁知道他们揣摩之后,是不是要谋反。”
顾雪甄扑哧笑出声,“如此说来,里外不是人啊。”
廉重夜冷哼:“他们本来就不是人,明知同僚身处险境 ,还要落井下石。”
“明日王祭酒呈上他们送礼的名单时,也不知他们是何种神情。”
赶车的昆仑突然拉住缰绳,马车突然停下。
顾雪甄身子往前一扑,廉重夜眼疾手快地抱住她,同时全身戒备。
他隐约听到外边有很低的声音说道:“给主子。”
马车继续向前走,昆仑从车帘下塞进一张纸条。
顾雪甄坐直了身子,廉重夜捡起那张纸条来看,上面是几个刚劲有力的小字:刘想但凭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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