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的时候,王祭酒上了两份奏章。
一份是请旨收琼花为义女,让琼花葬入王家的祖坟之地,她的魂魄来日有香火可享。
还有一份,是请罪的。
昨日府中的婢女因疏忽,差点烫到许贵人,许贵人身边的宫女虽罚婢女站了一个时辰,但王祭酒内心惶恐,将婢女发落到庄子干活,又向圣上请罪。
王祭酒话音刚落,就听周大人皱眉问道:“王祭酒的意思,是许贵人身边的宫女,亲自处罚了贵府的婢女。”
王祭酒惭愧道:“是拙荆管束下人不严。”
周大人又问:“不是许贵人处罚的?”
王祭酒道:“不是。”
周大人冷笑:“我在京城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说有人插手管别人家的人。”
淮南王得了老王妃的授意,也出来道:“若是底下人做错了事,告诉主子一声,让主子责罚底下人即可,且又不是什么谋财害命的大事,哪有外人惩罚别人奴婢的理?”
平南侯也道:“昨日在王祭酒府上,我还听说,王夫人给许贵人上茶,那名宫女拦着不给喝,当着众人的面用银针试过,才让许贵人喝,这不是下王夫人的脸面吗?”
王祭酒汗津津的,向他们作揖:“那名宫女也是为了许贵人好,请诸位不要再说了。”
陈敬尧走出来,向元熙帝躬身:“圣上,许贵人素有贤德之名,还能亲自去祭拜婢女,在灵前哀恸不已,许贵人至仁至善,这名宫女却待人严苛,实在有辱许贵人的贤德。”
“臣请圣上下旨处置这名宫女,以免世人误会这是许贵人指使的,平白污了许贵人的清誉。”
周大人接过他的话:“臣附议。”
淮南王等人也齐声道:“臣附议。”
元熙帝平静地垂眸望着他们,乌沉沉的眼眸深不见底。
他目光转向沉默肃立的凌侍郎,不动声色地问道:“凌侍郎,你身为礼部侍郎,你觉得此事该如何办?”
凌侍郎出来,平平地回道:“许贵人是后宫的主子,那名宫女是许贵人的人,也是圣上的人,此事如何办,还请圣上拿主意,臣不敢置喙。”
元熙帝定定注视着他,半晌陡然一笑,吐出两个字:“杀了。”
众人一惊,站在中间的周大人和淮南王等人面色发白。
唯有凌侍郎和王祭酒,陈敬尧三人面无波澜。
元熙帝目光在众人面上一一扫过,脸上带着不达眼底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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