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军到的时候,姚成和高常侍退了出去。
姚成见高常侍不时用袖子抹去头上的汗,“瞧你热的,跟咱家来。”
他带高常侍到茶房,拿出一碗香薷饮给高常侍,“喏,这是御膳房送来的,防中暑气的。”
“多谢多谢。”高常侍接过咕咚咕咚几口就喝完了。
他把三山帽摘下,抓起旁边几案上的一把蒲扇用力扇风,“这鬼天气,太热了,我记得去年都没这么热。”
“去年是李常侍在外奔波,你只办宫里的差事,自然不觉得热。”
姚成拿出另一个干净的碗,倒了一碗香薷饮喝下,“不过,今年确实是热,王祭酒都中了暑气。”
高常侍手中的扇子一顿,“要不要紧?”
姚成道:“宋御医去医治了,这会子王祭酒已经回去歇息了。”
他想起一事,叮嘱高常侍:“你吩咐底下的人嘴巴闭紧一点,不要让许主子知道,许主子吐了好几日,身子很虚弱,可不能再让她担心了。”
“好,回头我就吩咐下去。”
高常侍往门口看,用蒲扇遮住嘴巴,小声道:“您说,许主子若是生下皇子,圣上会不会封许主子的孩子为太子?”
姚成闻言,立刻瞪了他一眼,“你是嫌命太长了吗?也敢议论此事!”
高常侍忙道:“我只是好奇。”
姚成拍了一下他的头,“要想活得久一些,就别好奇,圣上吩咐什么就做什么,别问,也别揣测圣意。”
“是是是。”高常侍连声应道。
他摇着扇子换了话头:“方才我看见圣上还穿着三层衣裳,有冰盆在身侧就是舒坦。”
姚成想起元熙帝问现在很热吗,心中暗叹,面上却平静道:“废话,不然放冰盆做什么。”
白将军从大殿出来,高常侍和他一起出去。
姚成站在大殿门口,远远望着书案后的元熙帝。
烟雾缭绕中,元熙帝的面色有些泛青。
宋修谨来给元熙帝诊过脉,说是元熙帝因为案牍劳累,国事烦心,肝气上亢引发胆火上炎,急躁易怒、又因血不归经,晚上夜不安寝,多梦易醒。
元熙帝信不过宋修谨,让院正和另一个院判分别来诊脉,他二人的说法和宋修谨相差无几。
元熙帝这才喝了宋修谨开的药方,听他的话每日喝百合羹以镇定心神。
姚成伺候元熙帝多年,早就看出元熙帝大不如从前了,他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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