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昭容被囚禁在长乐宫后，也是不吃不喝，终日哭泣。”凌霄道。

“哭泣？”顾雪昭嗤笑，“昨晚她向圣上行刺时，可是有魄力得很呢。”

凌霄带着后怕道：“昨晚可真真吓死奴婢了，奴婢没想到曹昭容竟会如此疯狂！”

此前，顾雪昭曾让凌霄传出消息到长乐宫，圣上已查出瘟疫和曹氏有关，也查出三皇子要谋反，圣上这几日已经在安排人去把三皇子和曹氏带回来问罪。

曹昭容收到消息后就慌了，她派人出宫打探消息。

没想到圣上恰好想要对三皇子下手，长乐宫的人被高常侍的人抓住，曹昭容等了许久都没见人回来。

她越发慌乱，听宫人说顾雪昭去了佛云殿诵经，她赶紧过去，想从顾雪昭嘴里套话。

“许妹妹今日吃得如何？”曹昭容一进门就热络地问道。

彼时顾雪昭刚上完香，闻言转身回道：“今日胃口倒是好，妾多吃了半碗饭。”

曹昭容过去上香，状似无意地说道：“圣上知道许妹妹吃得好，想来也是欢喜的。”

顾雪昭幽幽一叹，“圣上忙得很，哪有心思留意妾的吃食。”

曹昭容故作愕然，“许妹妹怀着皇嗣呢，圣上忙什么忙到无暇留意许妹妹？”

“还不是瘟疫。”顾雪昭把曹昭容一闪而过的惊惶看在眼里，又补了一句，“好像还有其他事，前两日妾要去大庆殿，高常侍说圣上召见白将军商议要事，不让人去打扰。”

曹昭容神情发紧，努力端着笑意，“听说契丹人跑到幽州去了，说不定圣上召见白将军，说的是幽州的战事？”

顾雪昭摇头道：“妾觉得不是。”

“白将军是虎贲军统帅，虎贲军只守着圣上和京城，圣上若是要议幽州的战事，该召见兵部尚书他们才是。”

“曹姐姐，”她故意靠近曹昭容一步，“您说，是不是因为京城中的事？”

曹昭容脸上的笑要挂不住，“我，我不知道。”

“京城闹瘟疫，已经人心惶惶，也不知还会发生何事，妾这心里头不安得很。”

顾雪昭向神位上的菩萨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求菩萨保佑我们大周的百姓。”

曹昭容紧绷着神情，跪在另一个蒲团上。

顾雪昭念了一会儿地藏经，凌霄就道：“主子，您现在不能久跪，先回去歇一歇吧。”

顾雪昭扶着凌霄的手起身，向曹昭容告罪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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