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他们和王大人他们，听说圣上身子不舒服，秋闱在即，他们都争着要主持本次秋闱。”陆婕妤一路走一路说。

顾雪昭请她坐下，诧异道：“他们为何要争？”

“你是不知道……”陆婕妤刚要说，看见周围站着许多宫人，咽下后面的话。

顾雪昭会意，手微抬，凌霄就让其他宫女都退下。

陆婕妤这才道：“三皇子和曹氏被关进天牢后，圣上又生病，诸位皇子和他们的母舅，看似争秋闱的主持，实则争……”

她身子向顾雪昭倾斜，压低声音说了两个字：“储位。”

顾雪昭瞪大了眼睛，“可是，圣上生病，有御医们精心伺候，养几日就好了，三皇子刚被关进天牢，他们怎么敢？”

陆婕妤警惕地盯着门口，继续用很小的声音道：“许妹妹不知道，有传言说，圣上这次病得不轻。”

顾雪昭啊了一声，又赶紧握住嘴巴，“我前日见到圣上，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陆婕妤扫了一眼她手臂上包扎的细布，“妹妹舍命相护，事后圣上可有来看过妹妹？”

“这倒没有。”顾雪昭低下头，做出落寞的神情，“近来瘟疫肆虐，三皇子和曹氏又谋反，圣上许是忙于国事。”

陆婕妤叹了口气，“许妹妹，你就是太贤良了，即便是圣上忙于国事，那遣人来问一声总行吧，圣上可有遣人来看你？”

顾雪昭摇了摇头。

“这就是了。”陆婕妤又靠近她，“我今日来找你，就是想和你说，你也得为自己想一想了。”

“想什么？”顾雪昭故作茫然问道。

陆婕妤举着团扇，虚虚指着她的腹部，“你要为你腹中的孩子想一想。”

“你怀着皇嗣，圣上又宠爱你，五皇子他们若是掌控了局势，你觉得他们还会给你腹中的孩子活路吗？”

顾雪昭呆了呆，脸色变得苍白，她下意识地用手护住腹部，紧张地问陆婕妤：“好姐姐，那我该怎么办？”

“王祭酒是两朝老臣，他又是你的父亲，想必他比我们这些后宫妇人更懂得该怎么办，妹妹不如问问王祭酒。”陆婕妤意味深长地说道。

顾雪昭忙不迭地应道：“对对对，我去问问父亲。”

陆婕妤回到自己宫里的时候，贴身宫女和她说道：“主子，您为何要和许贵人说那些话，万一她斗不过五皇子他们，五皇子他们又知道您说过那些话，只怕他们会为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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