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甄眨了眨眼，换了话头，“你去干嘛了？”

“九霄来找我。”廉重夜道，捧着她脸的手不动。

顾雪甄诧异，“他回京城了？”

“他早就回来了，只是因为瘟疫，不方便进城，一直在城外等着。”廉重夜注视着她的双眼，挑眉笑道：“娘子，昨夜怎么了？”

“我饿了。”顾雪甄顾左右而言他，从锦被下伸出手拉开他的手坐起来。

她忘了自己尚未着衣，锦被随着她坐起来的动作滑落，白腻肌肤上的红印，若雪中落梅点点，廉重夜的目光一下就变暗了。

身上的凉意让顾雪甄醒转过来。

“把眼睛闭上，不许看！”她板着脸佯嗔，脸上却透着霞光。

廉重夜闭上了眼睛，身子却向她压过去，炙热的唇碰到她微凉的肌肤后，轻轻吸吮了一下，力道逐渐加重。

顾雪甄的身子软了下来，她抓住他的肩膀，声音带着混乱的气息，“重夜，现在不行。”

廉重夜停了下来，用力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似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体中。

“我们先去吃东西，处理一些事情，晚上回来再继续。”他沙哑的声音带着和她一样混乱的气息。

他把锦被拉上，起身拿过顾雪甄的衣裳。

顾雪甄穿好衣裳，坐到妆奁前，拿起一个绘着荷花的扁瓷盒，揭盖从里面挑了一点妆粉，用水润开，细细地拍在脸上。

廉重夜走到她身后，俯身从菱花镜中看她的动作。

顾雪甄拍了薄薄的一层妆粉后，又拿起一个圆瓷盒，里面装着胭脂。

“我来。”廉重夜从她手中拿过瓷盒，挑了一点用水化开，用指腹轻拍在她的两颊。

顾雪甄不太放心他的动作，“你可别上太重，不然我可就成了媒婆了。”

廉重夜笑道：“你做媒婆也好啊，你去说亲，哪家若是不同意，我就提剑去逼他们同意，再不然，我就给他们下药。”

顾雪甄呆了一瞬，放声大笑起来，不知想起了什么，她往后仰头看他，“看来你是给我下药了。”

“是！”廉重夜故作正经道：“我给你下了迷魂药，所以你被我迷得神魂颠倒。”

顾雪甄要笑，他指头点着她的唇，“等一下再笑。”

他用指腹沾了一点胭脂，轻柔缓慢地在她唇上来回滑动。

他习武，又常年在灵草园种草药制药，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对比之下，她的唇分外地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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