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甄坐在廉重夜身边，她看见那张纸上写了十几样药材，廉重夜看得很仔细。

九霄伸头过来看，“这些药能看出什么吗？”

廉重夜道：“这些都是治瘟疫的药材，城隍庙治过数百个瘟疫病人，各种症候都有，方子也各有不同，但这方子……”

他沉吟着，“我总觉得有蹊跷之处。”

梁风眼睛一亮，“我们的人说，治那位的方子，都是宋御医开的，是不是宋御医在方子中动了手脚。”

廉重夜将纸叠起来，“回去我再好好看。”

门上有叩门声，掌柜把酒菜送来了，顺便告诉廉重夜：“五皇子的外祖父，又派人来打探八皇子的消息了。”

廉重夜淡声道：“把线引到高常侍那里去，让那位钓一钓王大人。”

九霄摩挲着手掌，兴奋道：“太好了，刚回来就有热闹可看。”

梁风也道：“那位最是忌讳八皇子，我想看看，五皇子和王大人他们的下场，是不是比三皇子和曹氏还要惨。”

提到曹氏，他突然就呵呵笑起来，“你们可知曹老夫人和曹宗炎，还有曹昭容在天牢中吃什么？”

“吃什么？”陆垣好奇问道。

“葡萄！”梁风大笑道。

“葡萄？”陆垣错愕，“这个时节的葡萄可不好找，那位怎还给犯人吃葡萄。”

梁风道：“那些葡萄是在冰窖里冰着的，有很多已经冻成葡萄冰疙瘩。”

碧落拿酒来给他们，“看来，在曹老夫人用葡萄羞辱那位时，那位就已动了杀心。”

梁风笑道：“也不知曹老夫人面对那些葡萄冰疙瘩时，有没有后悔当初的骄横和目中无人。”

天牢。

曹老夫人看着桌上因解冻流水的葡萄，气焰冲天。

“扔出去！扔出去！”她佝偻着身子卷缩在铺着稻草的木床上，张着嘴吃力地叫道：“要杀便杀，不用如此来羞辱老身！”

牢房中充斥着粪便呕吐物的恶臭，她一张嘴，臭味灌入口中，她又赶紧闭上。

一个守卫过来，他脸上严严实实蒙着巾帕，只露出一双眼睛。

“曹老夫人，圣上吩咐了，赏赐给你们的葡萄，你们若是不吃，三皇子和他的母亲，就要多受一份罪，你自己掂量着吧。”他冷笑道。

曹老夫人从木栅栏缝隙望出去，对面的三皇子和曹昭容趴在床上，正奋力地抬头向她这边看过来。

三皇子和曹昭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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