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人展开来看，原只粗略地扫过，看到几个字之后，顿了顿，又从头仔细看起。

看完后，曹大人欢喜地抬起头，“我们三皇子打胜仗了！这可太好了！”

那封信是三皇子从西北寄回来的，他在信中说道，耶律衡连吃败仗，士气低迷，已无心再战，契丹的军队两日前已往北边撤退了，三皇子也要从西北回来了。

“我们三皇子打了胜仗回来，若是京城中瘟疫肆虐，就连宫里也不能幸免，包括大庆殿。”

曹老夫人紧盯着曹大人，一字一句地说道：“你说，圣上病重，我们三皇子要是监国，是不是名正言顺。”

曹大人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吓得后背发凉。

他赶紧到门外四下察看一番，见无异状，把房门关上。

曹大人回到曹老夫人面前，小声说道：“母亲的意思是？”

“历朝历代的帝王，哪个不是靠杀戮才争得帝位，前朝太宗，杀自己的兄弟，逼得父亲退位，当今的圣上也是如此。”

“当年，圣上可是把名满天下的徐学士都给杀了，还有凌氏一族。”

“我们三皇子要争得帝位，手里头就不可能不沾血。”

曹老夫人微眯的眼中迸着凶狠的光，“那些卑贱的百姓总归是死的，让他们做我们三皇子的垫脚石，算是他们祖坟冒青烟了。”

曹大人却惶惶不安道：“母亲，那可是，可是许多人命啊！”

曹老夫人瞪着他，“我们自己都没活路了，你还有心思管着别人的死活，我竟不知我生的儿子，是菩萨转世，甘愿代替别人下地狱。”

“儿子不是这个意思。”曹大人尴尬地说道。

“如今四皇子，五皇子他们见到你都避开，外头都盛传我们三皇子会是太子，圣上是最多疑的一个人，为何对我们却未置一词？”

曹老夫人盯着曹大人，冷笑着：“你以为圣上大发善心，顾及父子之情，夫妻情分，放过我们和三皇子？”

“你做梦呢！圣上这是等着三皇子回来，好把我们一锅端了。”

曹大人额头渗出了细汗，“儿子这几日也是这般想的，圣上的沉默，定是不怀好意。”

“只是，”他小心地看着曹老夫人，“母亲，我们真要如此做吗？万一，万一被人发现，不只我们死，三皇子和昭容也会有不测啊。”

曹老夫人斜着眼睛看他，“那你来想出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儿子，儿子想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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